常甜甜醒来的时候,已是晚上8点:30分了。
所有人都刚去休息了。
常甜甜一个人孤零零的盯着天花板发呆。
这好像是第三次被打到住院了。
每年都会发生一遍,每年这个时候身边都没有人。常甜甜孤零零的一个人待在这满是刺鼻的消毒水病房里。
冰冷的凉风在这整个房间里来回飘荡,莫名涌上心头的阴森恐惧,让常甜甜混身忍不住的打了个冷颤。
每个医院里都会很晦气。因为这个地方布满了太多死亡气息了。绝望,悲伤,害怕无一不都是死亡临尽的预兆。
诺大的病房外,这么晚,匆匆忙忙的脚步声还在不停的来往涌动着。
出了病房,走两步,拐个弯,就到了步行梯。
第一眼就会看到管少年无助而凄凉的背影。
他抱着电脑,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他看着所有人坐着出租车离开医院,自己一个人偷偷摸摸的又跑了上来!
他在等她的“新娘”苏醒,他抱着电脑在查如何能指控安卓的罪行,让他的“新娘”能够勇敢的抬起头走路。
看了好一会儿,眼睛有点发酸的疼。管枞抬手使劲揉了揉,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朝常甜甜的病房里走去。
还没到门口,就听见屋里嘻嘻哈哈的笑声。
细细一听,是席一北的!
管枞走进了些,透过门口上的看护小口,看去。
席一北:“我给你说,我为了转来你们班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早上那会儿来医院背了一大摞木棍,来给我那个不争气的爹负荆请罪了,好多人都在那里指着我笑,我差点就没有脸了!”
常甜甜深情地注视着席一北,调侃的说:“那脸现在还好么?”
屋外的管枞阴沉着一张脸,拧着眉,凶狠的瞪着席一北的一举一动。
怎么回事,常甜甜现在放的这么开了?怎么在席一北这里,常甜甜就会像以前那个调皮的常甜甜了呢?
想着常甜甜不是因为自己而改变的,莫名的火气涌上了心头。
管枞使尽全身吃奶的力度,用拳头将门狠狠的砸了一拳头,掉头就朝楼梯间跑去。
里面的席一北和常甜甜被吓了一跳,两人互相看了彼此一眼。
席一北走了出来,四处张望了一下,没看到人。这会儿大家都紧闭房门休息呢。
他摇了摇头,重新回到屋里给常甜甜讲笑话。
管枞跑到二楼,早已气喘吁吁。
看着此刻这么幼稚的自己,管枞抬手就给了自己一耳光。
管枞活了二十四年,风风雨雨也经历了些,社会上的人也接触了些。遇到那些事他都能沉着冷静的去面对,单单就常甜甜这件事,让他费尽心思,绞尽脑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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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甜甜看着早已困的耷拉着眼皮的席一北,有点于心不忍又有点心疼,感动。
她原以为自己这次醒来身边依旧会空无一人。挂完这几瓶药,回家,被沈甜柔一顿羞辱,回到学校又被同学一顿羞辱。
没想到,席一北居然守了自己这么久。
第一次,常甜甜第一次觉得自己再也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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