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着渃月上茶后默默退出去,替你们关上门后,你才点点头。
“今日是郭将军蒙受圣恩的好日子,按理说我不该此时找你来的,但是我实在有件事放心不下,所以才要来找你问个究竟。”
“娘娘您说,但凡是可言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曾见过郭将军经常秘密递信笺,不知道可言你对此事如何看?”
“秘密信笺?不可能吧,我二哥绝对不是这样的人,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可言不可置信的反问道。
“我也觉得不信,所以这才来找你对证。”
可言点点头,仔细回忆道:“我二哥最近好像确实有很多信笺,不过我记得似乎是个叫做永安居士的人,而且信笺也并无任何不妥,二哥也并没有避讳着我活着旁人,应该不是有什么大问题吧?”
“永安居士!”你嘴里喃喃自语道。
可言看出你的不妥,怕有什么误会,便问道:“难道有什么不妥?”
“听说阁老又重新跟你说了一门亲事?”
可言此时红着脸低下了头,娇羞道:“是啊,是洛阳顾家的四郎。他来家里提亲的时候,我隔着屏风望过他一眼,倒也是个俊俏的好儿郎。”
“那你可知这顾家四郎叫什么吗?”
“好像叫顾什么安吧?”可言模模糊糊的说着。
“你连人家名字都不知道叫什么,你就敢答应这门亲事?”
可言没想到你会这么激动,原本娇羞的脸上多了几分自嘲,失笑道:“我一个和离被厌弃下堂妇,此生本不该再奢望再加什么良人。只如今有人不介意我的过去还愿意娶我为妻,我心中自然欢喜,觉得能再有个依靠也是好的。”
你轻叹了口气,听到可言的自嘲真心话,抱歉道:“对不起可言,我不是有意的。只是我的直觉告诉我此事有些蹊跷。”
“蹊跷?”
你不置可否的点点头。
“据我所知,这顾家四郎似乎就叫做永安,顾永安。郭府的事情我不清楚,但你可以想想,这顾家人提亲之前,你二哥可有异常?这提亲之后又有何举动?只怕这其中,一点都不简单。”
可言闻言只觉得头大,她自己也不是没有想过这一点,只是她不愿意将这人性里的一点善意都变成被人利用的活靶子。你今日的话算是一个点醒之言,未必可以当得了真,但可言本就是一个敏感多疑的人,只怕她定然会将此事差个水落石出。
你不能否认你存有着想利用可言查清这件事的想法,因为这件事只有可言动手才是最隐蔽能麻痹对方、且损失最小的办法。
郭将军显然不是一个容易叛变的将军,若不是素姨曾经来信让你多提防郢王,只怕你也不敢相信此事,或许郭将军被人利用了也不自知,可言这一步棋算是悬而又悬。
“所以娘娘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你不置可否,没有答话。
但可言毕竟曾是与你亲近之人,很多话你不用说,她便知道一切尽在不言中,喝完桌上的茶,站起身对你行礼。
“娘娘的话可言今日记住了,定会将此事查个清楚明白,还请娘娘不必担心。郭家众人皆对少君忠心不二,还请娘娘明鉴。”
“我从未怀疑郭家的忠心,只怕被有心之人利用。”
可言看着这样有威严的你,只更加觉得压力山大,顶着这一阵阵袭来的乌云,拜别。
“是,谨遵娘娘教诲。若无别事,臣女就先行告退了!”
你点点头,坐在座位上未动,任由可言告退离开。
麝月送可言离开,渃月走了进来,看着可言刚刚坐过的地方和喝过的茶水道。
“娘娘,您这么对郭千金直接说,会不会让她一时接受不了啊?”
你喝了一口茶,咬着牙坚决的说道:“可言她比我们想象的坚强多了,我也不希望事情走到再难以发展的最后一步。如果郢王真的打了对少君釜底抽薪的算盘,只怕我们谁都跑不掉,有可言在,至少能牵制郭将军。”
“是,娘娘。娘娘深谋远虑,渃月远远不及。”
“无妨,我的请安折子递上去了吗?”
“是,宫里传来消息说,请娘娘三日后去宫中请安,到时王后娘娘自会安排。”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渃月点点头,不再说什么,将郭千金喝过的茶杯端放在托盘上,悄步退了下去。
你看着茶炉底下烧茶的小火苗还在跳跃着自己的火舌,茶杯和茶壶里还冒着热气。突然觉得这一切的有些人有些事,开始都是温热,却谁都不知哪日会不会将自己灼伤,未雨绸缪有时候并不是算计,而是为了保护那些对自己最重要的人。
我的少君啊,你在曾光明下大杀四方,慑敌万千,那些黑暗中你所有不屑的一切,那就由我来做吧?这样你就还是世人心中那个满身金光所向披靡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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