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裕轻轻地叹了口气,眼中突然闪过一道杀气,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也没见怎么动,就见他那壮硕的身形,直接闪到了当先的那名恶仆身前,流星也似的铁拳,伴随着呼啸的风声,把那扬起的风沙直接逆卷回去,重重击在了那恶奴的胸口。
“喀喇”一声,那是肋骨折断的声音,伴随着那恶仆的闷哼之声,他的整个身形,倒飞一丈有余,口一张,鲜血狂喷,“扑通”一声,就此落到了路边水渠之中,昏死过去,浮在水面之上,这一拳下去,力量竟然如此惊人,看得连那刁公子也直接从肩舆上站起了身,只有那名持节吏员,神色平静,站在原地不动,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刁毛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人,他一脚踢中了一个正在他身前发呆的恶奴屁股,大吼道:“抄家伙打他!”
这名恶仆瞪圆了眼睛,抡起手中那根粗如五岁孩童手臂的大棒,高举过头,带着“呜呜”的风声,对着刘裕的脑袋就是重重砸下,靠着这样的力量,同样的动作,这个恶仆不知道打伤打晕过多少平民百姓,就是给他一棒打断手脚的,也不在少数。
刘裕就这样静静地站在原地,冷冷地看着这扑面而来的一棒,这一次,他没有动身,也没有出拳,几乎就是抱着臂膀,原地不动,直到这一棒当头砸下时,他才抬起了手,小臂上举,护在头上,与这当头一棒,硬碰硬地来了个亲密接触。
“啪”地一声,这一棒直接砸在了他的手臂之上,恶仆们发出一阵叫好之声:“打断他手,看他再狂!”
“二球兄弟好身手!”
可是这些叫好之声还没来得及发出一秒,就只听到“咔嚓”一声,那是从中折断的声音,只是,断的不是刘裕的小臂,而是那根粗逾儿臂的大棒。
这个恶仆完全傻在了原地,看着自己手中那一断两截的大棒,陷入了对人生的怀疑和物理学的思考,而对面的刘裕则若无其事地甩了甩手臂:“就这等力量,还想欺负人当恶奴?你是没吃早饭吗?”
刁弘气急败坏的大吼道:“并肩攻之,吾不信,此人铁打!”
连同原来抬着肩舆的六人,和刚刚跑到水渠边,把那个落水恶仆捞上来的几个家伙在内,二十几个恶仆全都发一声吼,抄着大棒就冲了上去,只有刁毛仍然持着鞭子,在后面高声喝骂,却是不上前。
一阵风沙拂过,二十余条身影,全都和刘裕那铁塔般的身影,隐没在了烟尘之中,而拳击棍扫,骨折闷哼的惨叫之声,则是不绝于耳,不停地有身形在风沙之中重重地倒下,一如刁弘那些随着脸上的肌肉扭曲,挲挲而落的白色粉末。
当风沙渐渐停息下来时,也就不到半刻的功夫(五六分钟),刘裕仍然抱臂傲立,而整个地上,横七竖八地躺了二十余名恶奴,一个个鼻青脸肿,在地上翻滚嚎叫着,更是有五、六个离刘裕最近的家伙,直接就和那水渠里的家伙一样,晕死过去,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如同死狗一般,也不知是否还有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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