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昭好不容易才忍住笑意,俏脸憋得微微涨红,故作好心的圆场道:“这个……忍耐不住而已,实乃人之常情,梁翁也不要往心里面去。”
靠!我家娘子真是神补刀啊!杀人都不见血。
崔文卿在心底暗自赞叹了一声,如此一来,就彻彻底底的坐实了梁青川饮宴放屁之事。
梁青川气得都快要疯了,想要站起身来拂袖而去以示愤怒,但如果就这么走了,明日他放屁怒走的消息就会传遍整个府谷县,也不知会遭到那些刁民如何编排。
故此,一定不能走,一定得冷静。
崔文卿心内乐开了花,扫了高坐在帅台上的折昭一眼,眼神暗示道:如何?本公子厉害吧?替你把场子找回来了。
折昭黛眉微微一颦,目光略带嗔怪之色,意为:不要在胡闹了。
谁也没有注意到,此刻折继宣悄悄凑近了折惟本的身前,用只有他俩才能听见的嗓音低声道:“父亲,崔文卿此人看似不简单啊,咱们是否还按计划行事?”
折惟本眉头皱成了一个大大的“川字”,同样低声道:“无妨,这次我要让他死无葬生之地!”
经过一番不大不小的风波,宴席正式开始。
军仆们进入幕府布置美酒佳肴,酒菜香味立即在帐中传开,一名赤着脖子的壮硕大汉拎刀入内,将挂在烤架的肥羊大份分割数块,递到了众人案前。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帐内的众人推杯换盏,气氛渐渐热闹了起来。
折昭又切合时宜的安排了军中相扑比试,两名赤膊壮汉相互角力,顿时引来了一片大笑喝彩声。
折昭有伤在身,原本不能饮酒,但她念在受伤之事不可外传,今日这种情况又不能不饮,数杯烈酒吞下肚腹,俏脸立即弥漫上了一层酒后的酡红。
穆婉知道折昭难受,在别人敬酒的时候连忙夺去了折昭的酒杯,连声解释道:“大都督不胜酒力,不能再饮了,还请各位见谅。”
梁青川一直心内有气,闻言立即不满嚷嚷道:“尝言折都督千杯不醉,区区几杯酒怎会不胜酒力?若都督作为主人不喝,我们这些宾客岂能喝得下!”
貌似这厮又想挑事啊?
崔文卿眉头一轩,露出了一个轻蔑之色,淡淡说道:“梁老板来我振武军军中做客,在座的将军都是主人,我崔文卿也勉强算得上半个主人,怎么?难道无大都督相陪,你就喝不下了!”
不知为何,梁青川现在有些忌惮这个赘婿,缩了缩脑袋冷笑出言道:“就你这酒量,哼哼,醉酒失足跌落池水差点淹死,只怕也不能陪吾等尽兴!”
崔文卿新婚落水之事倒也不是秘密,听到梁青川此话,帐内顿时响起一片大笑之声,其中以折继长、折继宣两兄弟笑得最为大胜,毕竟这是他们精彩的手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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