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没有下个帖子就把你请来,却是有些仓促,还望你回去了不要跟八弟告状哦。”四阿哥故作幽默的说道。
特么一点都不好笑好吗!你个冷脸面瘫男……
张石川心里骂着,脑子却没闲着,听他这么说,自然是试探自己,他和八阿哥的关系,那还用说吗?别说自己根本跟八阿哥没见过面,就是自己真的是八爷党,也不敢承认啊!这要是八爷党的狗皮膏药贴在他的脸上,以后还要不要在清朝愉快的玩耍了?嘴上说道:“八弟?草民不明白,还请王爷明示。”
“咳咳,你不是帮八爷做香皂进献宫里吗?”四阿哥一皱眉,这小子是真傻还是装傻?他叫八弟的,自然是现在京师上下大名鼎鼎的八贤王胤禩了。
张石川听着四阿哥语气不善,忙说道:“回王爷,那些香皂确实是草民做的,想往外发卖赚点钱糊口,可没想到凑巧就让一个富家公子看上了,便买了一些,后来才知道,这富家公子竟然是十爷!十爷喜欢香皂,第二天又买了不少去了,可没成想第三天九爷就找上门来,说这香皂有多少他就收多少,但是只能卖给他,若要卖给旁人,就要杀草民全家,至于王爷刚才说的八爷,草民福薄,未曾谋面……”
听着这一阵甩锅,四阿哥沉吟了片刻,这小子的几句话,倒是把老十的爱四处逛喜欢新鲜玩意,老九的欺行霸市飞扬跋扈和老八的深藏幕后又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的性情都说了个八九不离十。
而且公推太子和复立胤礽之后虽然康熙这两年一直在打压八爷党,可八爷党势力依旧是最大的一支,朝野上下都想削尖脑袋钻进八爷党,听他这口气……难道,这小子不是老八的人?可是若他真的没有一点后台,怎么能这么快的敛财呢?
想到这里,四阿哥朝邬思道望去,邬思道和他对视一眼,也做了个不知所以的表情。四阿哥又说道:“这香皂可是帮你赚了不少的钱啊,短短两个月就在城外头买了个庄子,他日若是见到老八,你可得好好谢谢他们。”
“是……”张石川用一个字回答问题。言多必失,行多必过!你问啥,我就说是和不是,知道或者不知道……张石川打定了主意,正要付诸行动,却被四阿哥下一句话击垮了。
“前些日子保定府几个县大旱,有些许流民往北逃难,我听说,你庄子上收留了不少流民?好歹有官府赈济,却不知你在京师十里之郊收留这许多人,作何打算?”
张石川眼前一黑差点没抽过去:玛德谈笑间这一顶意图不轨的大黑帽子就给我扣上了啊!这可万万不能认!忙回道:“草民也是无意间见一群衣衫褴褛的人路过八里庄,一问之下才知道南边遭了灾,王爷也知道,草民也是讨过饭的,差点没有冻死在胡同,如今老天有眼,让我活了过来,又让我发了比小财,见得这些人便想起了半年前的我,更觉得可怜,便将这十余人收留了,哪成想不知怎么的,这灾民居然越聚越多,到后来居然有千余人……”
张石川九句真话一句假话的开始满嘴跑火车。
四阿哥听了点了点头,这小子所说和粘杆处探听来的消息八九不离十,想是没有扯谎,于是说道:“如此说来,你可是完全出于善心,要帮扶那些流民一把咯?果然,虽然小小年纪能有如此胸襟,也当得起大善人这一称呼了。”
“额……大善人当不起,佛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正好草民有些粮食,焉能见死不救……草民对天发誓,决没有其他想法……”张石川信口开河的说道,没想到这句话却中了四阿哥下怀。
四阿哥本来就信佛重道,听了这句话想到:这小子还信佛?这就难怪了,如此说来做了些善事倒是说得过去,也帮了我个忙,安置了些流民,可是到底是不是真心?
想了一下,又说道:“倒有几分慷慨,懂得为国分忧。你倒是个不爱财的了?”
“草民不敢,只是这钱财毕竟乃是身外之物……”张石川马上顺杆爬。
四阿哥冷笑道:“哼哼,好个身外之物,我听说,扬州盐商之子杨纯之,从你那玻璃店里定了个寿星,足足花了两万两身外之物?”
张石川的汗顿时刷的一下就下来了:这也知道了,握草,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一面想,一面又给自己壮胆子:玛德老子又没有强买强卖,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管得着吗?
“哼哼,怎么没话说了?”四阿哥冷笑一声。
“额……回王爷,草民偶然间学得一些小把戏,做了几件器物出来,可也是有人愿意出价我才能卖得出去啊……”说到这里突然觉得自己挺冤枉的,壮着胆子又说道:“没错,我是赚了这些富家子弟的银子,可是……”
说到这里张石川抬眼看了四阿哥一眼,正好胤禛也盯着他:“可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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