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被窝里握住我的手。
过了许久许久。
“柳集,你...”
我想问他,心里到底怎么想的,我到底是他什么人。
但我还是说不出口。
“嗯?怎么了?”
我摇摇头。
沉沉的睡了许久,等我醒来,身边已没有他的踪迹。
婢女告诉我,陛下找他议事。
我伸了个懒腰,走到衣柜前。
随意翻翻,取了件粉色细纱裙,往头发上随意戴了束珠花。
这时柳集的房间,但什么女孩子用的东西都很齐全。大多都是粉色青色,很是好看,但不是我喜欢的,我喜欢紫色雪纱裙,那样的颜色高雅大方。
我靠近香薰闻了闻,然后照照镜子,
发现头发有些松散,我又重新盘了一下。这才发现手腕上多了串珠子。这珠子很是少有,像翡翠却又不像,很是灵气。
我想,应该是柳集为我戴上的。手上有两个物件,一个是三公主给的镯子,另一个是柳集送的。
看了许久,站在铜镜前,轻轻的抿了抿嘴唇。嘴唇有些干裂,像许久未喝水,坐下趴在铜镜边,我拨弄着眼前的烛灯台,两条腿晃动着。
“咚咚咚”有人敲门,我答到:“谁呀?”
那边没有声音了。
我迷惑的走到那里。
明显有人站在门口。
我猛的开门,她却被吓了一跳。
“啊啊,她连连后退。”
我拉住她:“怎么了?”
她胆怯的看着我。:“夫..夫人,请用膳。”
“夫人?”我盯着她:“谁让你这么叫的?”
她摇摇头。
我把手搭在她肩膀:“你这样叫,万一被柳集..哦不,你们公子,让他听见了,会怎么想?她又摇摇头,望着我的眼睛,一副人畜无害的懵懂样子。
然后她似乎突然醒悟,大声的说:“因为他们说,姑娘和公子的青梅竹马长得像,但是公子的青梅竹马生了重病,大限将至,所以以后我们柳府的女主人一定是姑娘你!...”
强忍着怒火,心里泛起一阵阵的酸。原来我就是个替代品,替代品。
我不能迁怒她,只得转过身去不把面容露出来,我气得头皮发麻,心也疼,便抓起衣角,越抓越紧。
她似乎发现了什么,连忙跪下:“夫人,哦不,姑娘,我是不是说错话了,我掌嘴!”
我刚想转身阻拦她,就听见后面有女子声音传来,声音里满是骄横不满和嘲笑:“怎么,就想当柳府夫人了?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是晓晓。
这是第一次单独同她说话。她好看的面容上露出不属于这张脸的嘲笑,让人看着闹心。
我一贯喜欢同别人理论,但是确实,我真的不清楚自己的地位,在他心里的地位,所以我不敢同她争辩。
扶起那个婢女后我同婢女说:“你没有说错话,但我确实不是夫人。”
婢女看着我,我又道:“你先走吧,我吃不下。”
婢女点点头,退下了。
晓晓站在门口,似乎还想说什么,我望着她,她望着我,果然她又开口了:“怎么,被我说的接不上话了?”
她嘲笑的看着我。
我是个受不了气的人,对她点点头,然后说:“你说的对,所以你现在可以走么?”
“你也配赶我走,你这种用卑鄙手段的女人,也配同我相提并论!”
我冷静的看着她,她像只炸毛的狮子,没有回她话,我进门反手关了房门。
她拍打着房门,一边大声喊:“你这个小贱人,有本事出来啊!”
她越说越过分,过分到让我难受。
“你这个没人要的野孩子,许周儿的替代品!”听到这里,我真的忍不了了,端起一盆昨夜洗脚水,打开门,猛地泼向她。
“啊!”
她一声尖叫。
“这是你自找的,”我顿了顿:“我知道你会武功,如果可以我更希望你拿武功来打残我,而不是言语来讥讽我。”毕竟,这句话无论前半句,还是后半句,都让我....心如刀绞。
“你们在干什么!”突然不远处传来一个陌生但有威严的声音。
我和晓晓同时望去。那男子望着同柳集一般大小,骨子里却有着威严权重的气息。
然后她猛的跪下,也将我扯跪下。
“参见陛下!”晓晓跪拜道。
我一惊,也跟着喊了句:“参见陛下。”
他没有大的阵仗,只有一个太监跟着。
走到我面前,他扶起晓晓,说:“起来吧。”
我没有站起来,陛下便对我说:“你为何不起身,是也要朕扶吗?”
摇了摇头我急忙起身,抬头和陛下对视,他并没有凶狠的看着我,而是温柔的对我说:“姑娘,在柳府住可还习惯?如若不习惯,可以同朕说,朕一定替你主持公道。”
我望着他露出微笑,然后摇摇头:“谢谢陛下,我一切都好,柳集,也对我很好。”
“谁准你直呼柳公子名讳!”一边的晓晓插嘴道。
“放肆!”陛下对她说,她吓得跪下,连忙道歉。
“固元是你的主子,她就也是,晓晓,你是越来越不知晓规矩了!”
听到这里,我的重点却是,他是固元,我的元元,而我,却许久没有这么叫了。
陛下指了指我的手腕,我抬起手,他边笑道:“这么看,你已经是固元的心头肉了!那我就抢不得了。”
我听陛下这一番话,很是疑惑,:“陛下为何这么说?”
他指了指那串像翡翠一样的珠子,说:“固元小的时候便同我一起玩耍,那时他看中先帝桌前的一对手珠,先帝赠予他,并对他说,这手珠自己戴一个,另一个,在未来给你最重要的人吧。”
“所以,他给你戴上了。”
我心里的石头,似乎慢慢落下去了。
柳集似乎,对我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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