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芩没有回自己的主院,而是去了正堂,进了正堂就看见一带着面具的男子立在中央,听到脚步声,男子转过身,右手放在心口朝梵芩单膝跪下行礼:“辛弥见过主子。”
“起吧,正想去寻你,来的刚好,”梵芩走到上位坐下,琅月递上一杯清茶,跪着的辛弥也起身立在一旁等待梵芩再开口。
梵芩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嗓,抬头看向辛弥,询问道:“最近京都可有什么动静?”
“回主子,属下前来正为此事,武亲王的私兵全部乔装进京了,还截获了一封从武亲王府送出的密信,”说着从袖口暗袋处拿出一封拓印的信递向梵芩。
梵芩接过信,细细看了,再开口,语气已经听得出寒意:“呵,他倒是好大的本事,连昭勇将军都拉拢了,这么多年我倒是看轻他了。”
信纸轻飘飘的落在地上,寂静无声,屋内气氛瞬间冷如冰窖,琅月和辛弥都不敢随意开口,只等着梵芩发令行动。
“辛弥,仿了笔迹,给昭勇将军送封信拖延他进京,再查查他们俩什么时候勾搭到一起的,这几日盯紧武亲王府众人,一有异状立刻向我禀报,一切按之前安排好的部署,我会进宫安排好禁军,另外派人告诉一声辛铭可以带军进京了。”
“遵!”辛弥抱拳应下,随即退出了正堂离去。
琅月蹲下身拾起信纸,脚步放轻走到门外拿出火折子仔细的烧了,净了手后进屋立在梵芩身旁。
“叫琅星回来,一会儿进宫,”梵芩揉了揉额角,站起身来朝主院而去。
一旁的琅月也跟随梵芩而去,梵芩先行去了内室休憩片刻,琅月放了只信鸽给还在岐星楼的琅星传信。
不多时琅星就匆匆回了府,跟门口的琅月对视一眼,眼里都是严肃,内室传来梵芩起身的声音,两人推门进去,服侍着梵芩更衣梳妆,因着还要去禁军营,便着了亮银轻甲,青丝马尾高束,接过琅星递过来的佩剑,就出府门上了马车往皇宫赶去。
公主府的动静自然逃不过岑昱的眼睛,但因这事儿是凡界朝代更替使然,也是梵芩命中一大苦,他不便插手,就只注意着别让梵芩受伤就行。
几人进了宫先来了皇后的坤和宫,之前便递了口信说在这儿用午膳,皇后正奇怪,自己这正和那祁国摄政王游览京都的女儿怎么突然传信来说要一起用午膳,这正主就到了眼前,还穿着一身去军营才穿的轻甲,这神色怎么看都不太好,越发好奇。
“芩儿,可是有什么事?”终究还是忍不住问了出声。
梵芩净了手坐到桌前,拿起筷子夹了一块奶汁鱼片到碗里,听皇后问的这句话,也知道是她不放心,又夹了一块绣球乾贝到皇后碗里,开口安抚:“母后别担心,万事有我,安心用膳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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