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千山当然知道对方打的是什么鬼主意,一个眼神就能够看透他那点破心思,可是他依旧不揭穿,只是冷漠的站着,任由对方把自己炸成一个粽子,然后丢到那钢铁上去。
钢铁上扎了一层密密麻麻的针,磕到人的肌肉里是说不出来的,疼偏偏那钢铁上的针扎上人身体里之后,不会引起大规模的流血,只会有密密麻麻的小针眼。
赵千山只觉得自己全身上下都在说不出的发疼,他闭上了眼睛,努力的抬起头,尽量让自己的脸不会扎到这些针孔,死死的咬着自己的牙,不愿意让自己的声音和痛苦的声音太大,引起对方的注意。
越是这样就越是让那牢头找不到什么实打实的安全感,只觉得挫败,连一个小丫头都没办法搞定,想到这里又恶狠狠的冲着那女孩子踢了几脚,感觉那钢针从他皮肤上滚过时留下来的一丝一毫的鲜血滴着往下落。
应该是很疼的,虽然自己是没有承受过,不过那小姑娘紧攥着的手,额头出了的汗和紧闭着的眼睛都在告诉他是很疼很疼的,牢头又长几遍都打了下去,这才骂骂咧咧的将对方从那钢针的板子上挪了下去。
“你可不能死,你还没有化押呢。”
牢头得意洋洋的从一旁的小桌子上取出一个红黄色的草纸,草纸上早就已经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各种各样的罪证,他挥舞了两下手兴致冲冲的,对着已经有一些睁不开眼睛的赵千山说道:“其实你现在再死扛着也没用,你觉得我需要你这份画押吗?其实并不是”。
“那老婆子晕过去之后,我已经用他手上的血画押了一份证据,接下来的事情比你想象中的要简单,我把那老婆子弄死之后就来了一个死无对证,这样再把你给打个半死不活,你根本就没有机会张口说话,还不是大皇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将自己手里的证据挥来挥去,得意洋洋地冲着赵千山吐了一口唾沫:“别以为自己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居然还敢削想着去做公主,就你这样的玩意儿,在这天牢里一抓一大把。”
赵千山感觉到了对方带着口味儿的唾沫落到了自己的脸上,她不挣扎,只是深深的闭上了眼睛。
“对,我就先把你这小脸儿给你弄花了,看你拿什么证明你是公主。”
烧得火红的炭火成在一个火盆里,这个火盆里的炭火日夜都是不息的,人们用铁打的武器,将其夹上面烧红,然后刻上字,这是一个奴隶的象征。
更是一个奴隶彻底失去尊严的象征。
简而言之,这个牢头压根就没把这姑娘当成一个人去对待,他兴致冲冲的跑到那炭火盆旁边,看着在那炭火盆里烧着的,不同的铁器,饶有兴致的挑选了半天,也没有挑出合适的。
在这火盆里燃烧着的铁器与别处不同,每一个铁器上面都装成铸造的图案和字,虽然说全部都是受到这些惩罚的要经过这些停息的对待,但是范围与犯人之间也是有差距的。
在一盆炭火里搅和了半天,没有找到合适的铁器,又想到自己的目的,主要是把对方的脸给刮花,刮花脸这种事情不是要把铁器盛的字完全给印上去,能把他的脸弄到看起来十分的模糊也就对了,想到这里,他随便的拿起了一旁的火钳夹着一个碳块就摇摇晃晃的冲着赵青山走了过来。
碳块在这铁盆里已经燃烧了很久了,突然被人加出来的时候,空气中还跳跃着碳在发红的印记,赵千山强硬的咬了咬牙,想要躲避一样,却后知后觉的发现,那滚钉板的时候身上的痛实在是太过剧烈,已经丧失了让她移动的能力。
牢头夹着手里的碳块冲着她它方向走了过来,眼看着就要在这小姑娘的面前停下脚步,突然牢狱的方向,不知有什么东西被丢了过来,类似于一个圆形的东西,那男人一躲,就看到那东西落在地上,灰乎乎的,应该是一个窝窝头。
天牢里给犯人的食物一向都是很少的,但是还是有许多的犯人会在抢食物的时候偷偷的留下一点,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牢头觉得实在是惊讶抬起自己的眼睛,像那牢房的方向看过去,一个又黑又矮的身影映入了他的眼帘。
这个人可是一个老熟客了,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犯了什么错事,被丢到天牢里来的,没有人刻意吩咐过要找这家伙的事儿,老头不弄自卑的,看着对方一眼,对方立刻双手合十开始求饶:“关羽关羽你可千万别这样看我,我呢实在是太害怕了,才把自己的窝窝给扔出去的。”
赵千山整个人已经被摔在了地上,他无法转过头去看跟人说话的,究竟是谁在这个关键点打破了对方想要打他的动作,可是听着声音就觉得十分的熟悉,应该是刚刚从后背扶着自己的那个小姑娘。
那老头看了那天牢的方向一眼,知道自己的目的并不是那人,而是眼前的这个女孩子,也不再愿意多搭理他,把自己手里的炭火举得更近了一些。
“别!别过来!”
赵千山猛地剧烈地往后缩,眼神里闪烁着恐怖,实打实的害怕让她的全身抖得如同筛糠一样。
“现在知道怕了吧,你这个贱货!”牢头得意忘形的笑,又将自己手里的碳块想要丢到对方的方向,把趴在地上求饶的小姑娘吓得眼眶里憋出了好大的泪。
就在这个时候天牢外似乎有人传出了声音,有一道身影迫不及待的冲了进来,是一道湛蓝色的身影,挺拔的如同秋天的竹子,他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撞破了牢头手里的碳块。
那碳块猛的往前一丢,在空气中划出一个十分漂亮的弧度,冲着赵千山的脸砸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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