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就是有点儿感怀。”银月心下一暖，面上仍是自然地转移话题，“你看啊，这下面的百里桃林美是美，但是花开花落终有时，也免不了凋零的时候。”
真的，银月敢发毒誓，这是她活了这两千年说的最文绉绉的话了。
许凡：？？？
疏馨：？？？
清尘：我家笨笨月真是太有文化了……
看到清尘的面庞从错愕到满意，她深刻的怀疑他误会了什么。
再看另外两人目瞪口呆的模样。
好吧……她是不是把她的才华外露太多了。
不久，他们回到了之前的狐狸洞。
当初清尘一醒来就火急火燎地去云山，他们完全没注意到这洞中后来如何了。
现在回来看看，也是为了找找看之前有没有遗漏的线索。
怨池此时只剩空壳。
池水已然不见踪影，剩下的只有一个偌大的坑，坑壁上时不时有邪气蒸发，消散于空中。
“我的妈呀，这么一大池子水怎么都没有了！”
疏馨瞪大杏眼惊呼道。
清尘不假思索，唤来旁边溪里的水，倾倒入怨池中。
只见加入溪水的怨池中心开始出现小漩涡，水位不断降低，似是有一个洞将溪水都尽数吞噬。
银月将法力注入小洞，探查这一切。
“找到了。”她微愣，看向清尘，“通向的是——国主寝殿。”
“出口被封住了，寝殿有结界保护，无法知晓里面的情况。”清尘补充道。
两人眼神交流间，尽是一股子担忧。
无人知晓，这怨池里的水为何会通向国王寝殿。
细思之下，怨池更像是刻意用来收集。且福气村地处偏僻，更容易掩人耳目。
众议之下，交流了如今扑朔迷离的现状，最终决定前往一探究竟。
……
女儿国国都。
正是一片繁荣昌盛的景象。
四人坐于茶楼之上，面前正对着宫殿。
宫殿的景象一览无余。
银月心中不禁嘀咕，不仅这国，这宫殿也真是繁荣得不像话。
远处可见，宫殿上方有龙气盘旋。
“那些黄灿灿的气是什么啊？”这个完全触及到本就没有什么知识储备的文盲疏馨的知识盲区了。
许凡扶额，无奈道：“是龙气。”
“龙气是什么？”
“龙气是天命之子的象征，人间多出于帝王家，有龙气的帝王，必是一代明君，引领盛世。”
明君？
可若是明君，在其寝殿又怎会设置如此通道来通这等肮脏聚满苦难邪恶的东西？难道国主不知晓？亦或是他人背离国主设置的？
清尘看银月望着宫殿上方的龙气出神，似思考模样，眉头紧锁，揉揉她的头，“具有龙气之人不一定是良善之人，龙气的选择，只在于是否能给国家带来繁荣昌盛。”
这些话一下子点醒了银月。
繁荣昌盛与好坏善恶并无必然联系。
她思考的方向从一开始就错了。
明君与国家繁荣昌盛等同，却不与良善等同。
暂且放着是不是国主的问题不说，这龙气的用处倒是极佳的。
“那这龙气是不是能镇压坏东西啊？”
英雄所见略同，疏馨与银月想到一同去了。
“或许，这龙气就是起镇压作用的。”清尘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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