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兮西神色严肃，眼神冰冷，同她在国认识的顾兮西早就已经不是同一个人了。
“西西……”程筱试探地喊了顾兮西一声。
如果可以，顾兮西也不想这样对程筱，迄今为止，这丫头都还不知道，为什么高手如云的暗夜幽灵，文莱偏偏选择了程筱去保护她。
“程筱，我不是顾兮西，不会由着你的性子，明白吗？”顾兮西狠了狠心，冷声道。
“明白了……”程筱弱弱地回答，似乎怕声音大一点就会惹怒顾兮西。
到了程筱的出租屋，程筱都没在开口和她说过一句话。
顾兮西心里也有些烦躁，这种情绪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
程筱速度极快地收拾了东西，拖着沉重的行礼箱一步一步地走下台阶。
顾兮西冷着脸，走过去接过程筱的行李箱，小声地说了句：“对不起。”
程筱愕然，西西这是在跟她说对不起吗？
她难道就是传说中第一个让henix说对不起的人。
失忆前的顾兮西，是真的如同外界传言一样，冷酷无情，手段狠辣，小小年纪的她就已经失去了同龄人该有的天真，她此后的人生都是在黑暗中度过的。
从前的顾兮西自从她师父死后，便再也没有对任何人说过对不起和谢谢，因为她从未对不起别人，也从来不欠任何人人情。
很多时候都是宁愿受伤，也不愿开口求人……
这一切都是文莱告诉她的，可那样的一个人居然在跟她说对不起。
程筱心里油然升起一股酸涩，眼眶霎时间红了起来。
有些矫情，但她就是感动了。
程筱喊了顾兮西一声，顾兮西转身的瞬间，程筱就已经飞扑上去了，抱着顾兮西哽咽着。
断断续续地说：“西西……对不起……”
顾兮西愣了下，握着行李箱手不自觉紧了紧，另外一只手轻轻拍了怕程筱的背。
从前她觉得自己是个没有心的人，就像是个没有感情的机器，那个时候她不屑说对不起，因为她觉得自己这一生没有人值得她说这三个字。
在国四年，就好像从活了一次，对不起这三个字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启齿了。
“傻丫头。”
顾兮西只能任由程筱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擦在她的衣服上，虽有些嫌弃，却没有推开。
“我们走吧。”
顾兮西帮程筱把行礼放好，男友力，程筱则是一脸犯花痴地表情看着顾兮西。
“西西，如果你是个男人，我一定会嫁给你。”程筱坐上车感叹道。
顾兮西慢悠悠地回：“想多了，如果我是个男人，你也没机会。”
程筱立刻反驳：“为什么？你变成男人，还能跟许奕在一起不成？”
顾兮西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半响后突然笑了起来，“为什么不可以？”
“当然不……”
程筱话说到一半，剩下的话就那么干干地卡在了嗓子眼。
程筱不说话，应该是明白她的意思了。
如果她是个男人，她一定会掰弯许奕，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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