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连十多日,都是在马不停蹄的赶路,聂晚整日待在马车,实在是无聊。
谢峥倒是能忍,每日一进马车,除去饭点,便不再出马车,这些日子,聂晚与谢峥十句话都没说上。
聂晚从行李中翻出一副围棋,一个人左右手对峙,不到一局,聂晚丢下棋子道:“实在是无聊。”
聂晚揭开车帘,看着马车旁,骑在一匹黄色骏马上的左风道:“还有多久到驿站?”
这些日子,每到出行,左风便一直跟在自己身边,应该是谢峥的安排。
左风虽不太爱说话,但是有问必答,聂晚有什么不知道都可以问他,但是方便了许多。
“已经到了秦地边境,此时是午时,今日连续赶路,夜间便可抵达陕城。”
陕城是秦地的主城。
聂晚闻言点头,想了想道:“你可会下棋?”
“会一点。”左风不明所以道。
“你上来和我下一局。”
左风面色为难,犹豫一下道:“我还需禀告一下世子。”
聂晚眉头微蹙,看了看前面不远处的马车,车身看起来并不张扬,但是却十分宽大,聂晚道:“你去吧,免得你家主子知道了怪罪于你。”
左风不敢多言,快速向前而去。
聂晚放在车帘,继续盯着棋盘。
忽然马车停下,有人走上马车。
聂晚抬头,入眼是一张极其挺俊的脸蛋,聂晚脸上正要浮起的笑意散去,她看着来人道:“世子怎么过来了?”
谢峥看见聂晚失望的神色,泰然坐在她对面道:“不是要下棋吗?”
聂晚知道他过来陪自己下棋,面色诧异,摇头拒绝:“我想要左风陪我下,世子事务繁多,聂晚不该劳烦。”
谢峥拿起一颗棋子,修长如玉的手指,与黑色棋子相得映彰,微冷的声音道:“不想下就滚下去。”
聂晚一愣,不可置信道:“这是我的马车。”
谢峥看着聂晚道:“你的意思是我滚?”
“不敢。”聂晚道。
聂晚心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谢峥,你给我等着。
聂晚低头快速将黑白棋子分类,伸出手道:“世子,请。”
谢峥倒是不谦让,拿起一个黑棋放在棋盘上。
聂晚紧跟其后。
一个时辰过去,谢峥落下一颗棋子道:“聂晚,我倒是小瞧了你。”
此女倒是心思细腻,步步为营,构局奇妙,心有璇玑。
聂晚落下一颗棋子,微微失落道:“我输了。”
“不过两子罢了。”谢峥道。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你与南宫喻有何渊源?”两人棋风极其相似。
“我与他同启蒙一个老师。”聂晚道。
谢峥好奇,聂晚和南宫喻棋术皆不凡,那他们老师怕是更高明。
“不知是哪位高人?”
聂晚神色微怔,沉默一瞬道:“我母亲,李意寒。”
谢峥微微诧异,正要开口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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