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面色微变,今日他们来参加赏花宴,自是带来家中最珍贵的花品,即使不抵这株冬日萼兰,但也不是一文不值,被杜微这样一贬,谁还有心再拿出来。
坐在楚王右下方,身为主人的杨惋惜面色难看。
杜微这一言,虽不是杨家人所言,但是此时此地,若是众人心有芥蒂,记恨的也是杨家,毕竟今日是杨家的宴席。
聂晚闻言,心中也如杜微那般感叹,这杜大小姐,果然桀骜。一如前世那般,目下无人。不过,她的确有着这样的底气。
聂晚之所以点名杜微,不过是想恶心恶心风天和。
前世她发现,风天和十分言恶杜微,甚至到了那种眼不见为净的地步。
前世,尽管杜微在杜太后的安排下成了贵妃,但风天和仍旧对其冷淡异常,甚至愿意不知不倦地来坤宁宫吃自己的闭门羹,也不愿意走进华羡殿半步,可见其对杜微的厌恶有多深。
风天和闻言,目光一闪,笑道:“表妹言之有理,如此看来,今日的事赏花宴已无趣味。”
杨惋惜闻言可坐不住了,起身道:“殿下,家中父亲养了几盆茶花,虽比不上冬日萼兰珍贵,但也算花中精品,请殿下一观。”
风天和微微沉默,看向聂晚道:“聂大小姐以为何?”
众人闻言微微诧异,京都从来没有秘密,聂家聂晚入京都,他们早已经知晓,只是没想到聂家那么快搭上楚王。
众人想起十八年前,娶走京都第一才女李意寒离开的聂博,这聂晚果然一如他父亲,不愧是一贯的商人本色。
聂晚心下微冷,风天和接连两次故意提到自己,自己与他本无交往,他却故意祸水动引,让别人误会自己与他的关系,此心可诛。
在场众人,唯有杜微还是一贯不变的冷静,她看了一眼聂晚,心中满是不屑,转头自顾自地喝了一口茶。
士农工商,聂家不过是一商户,在杜家大小姐眼里,聂晚不值得一提。
聂晚余光看到杜微,心中有些堵,可惜她此生不愿意再与风天和有牵扯,不然定要像前世那般,治得杜微跳脚。
聂晚看向李越,似乎有些害怕,见李越对自己点头,才低声道:“成国公亲手养的花,自然是要看的。”
众人看到聂晚神色里的惊慌,心想,不过一个商户之女,终究上不了台面,心里对聂晚的戒备少了许多。
杜微微微转头,认真打量了一番这个聂家大小姐,只见聂晚微微抬头,也看向自己,气眼里一片狡洁,那里有先前的惊慌,杜微心道,果然有李家的血脉,可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风天和看向聂晚,英俊的脸上勾起一抹邪笑道:“没听到聂大小姐话吗,那还不快送上来给本王看看。”
聂晚低头,眼里闪过波涛汹涌,放在桌下的手紧握,心里的恨意蔓延,最终化为平静。
风天和拿起酒杯,打量着聂晚,一双眼眸如狼般犀利明亮。
风天和目光渐深,低头又喝了一口,感受着心口不规律的跳动,眼里闪过一丝困惑与迷茫。
很快佣人搬来茶花,十八学士,六角半红,状元红,赤红,皆是茶花中精品。
聂晚神色微动,这些茶花,怕不是那个贪慕虚荣的成国公种得出来的,只有那个人,才能通过那种叫做大棚的技术种出。
聂晚起身,对李越道:“我出去透透气。”
李越看了看目光不时看向这边的风天和,心中有些担忧他再故意找聂晚的茬,聂晚离开也好,于是点头道:“不要走远了。”
聂晚走出庭院,沿着小道向后院走去。
她记得她曾经说过,她在成国公府仅有一个居住的陋室,叫做浣院,那个地方不大,且困住她,让她难以展翅飞翔。
两个丫鬟迎面走来,看见聂晚,虽不认识,但见其衣着华丽,面容姣好,也知道其身份不低,于是连忙行礼。
聂晚问道:“浣院如何去?”
丫鬟明显一愣,她们没想到这个看起来精贵无比的小姐,竟然打听那个地方,但见聂晚目光炯炯,带有一种无形的威压,于是连忙道:“西边。”
聂晚点头,提步向西而去。
两个小丫鬟看着聂晚的袅袅背影,一时间有些发愣,一个丫鬟道:“那个小姐朝浣院去了,我们要不要去禀报大小姐?”
另一个小丫鬟道:“贵人的闲事,是我们能管的吗?”
两人匆匆离开。
聂晚看着面前破旧不堪的院门,微微皱眉,她想起前世那个风光霁月的女子,没想到她少年囧困时竟生活在这种地方。
聂晚刚走进院门,便听到啪啪的木板打在肉上的声音,还伴随着女子的咒骂声:“杨兴权,你毒打亲女,丧尽天良,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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