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伯们也胆寒,知道她奶奶要借题发挥了,借着打击哑巴而打击这个镇上来的媳妇,虽然看不顺眼,可都是同包,不忍心看悲剧发生,一个个转身进厨房,按顺序坐好,等着她奶奶打完人,回来就餐。
大婶娘当然知道她奶奶的手腕,势必要往死里打,如果真出事,弟妹一定会怪她。她可不想做一个恶人,小心翼翼的说:“娘,也就小孩闹着玩,您说说……。”
常奶奶白她一眼,大婶娘把话咽了,抱着三树,拉着二树往屋里走,二树不同意回去,大婶娘扯着他衣领拖进屋里。
他们都走了,浮生娘更无处求援,蹲下身抱浮生,泪水顺着她瞳孔溢出,流到浮生的肩上。
“啪。”她奶奶手中的鸡毛掸子摔在浮生的身上。
“呜哇!”没有任何酝酿,眼泪如同绝提的洪水冲出。
“你怎么做姐姐的?打我孙子,你不想活?”他奶奶说着,又结结实实的打两鸡毛掸子。
“我明天就把你活埋。”
………………
浮生痛的撕心裂肺,几欲昏厥,浮生娘无助,只好整个身子挡在浮生身上,双手拢住浮生的头,任由见“啪啪”的声音落在身上。
夜色袭上,从窗户透射出来丝丝灯光。
她娘,不,是浮生的娘,云髻散乱,青丝披落下来,她很瘦,肋巴骨抵触浮生的背,好孱弱的母亲!
也不知道那个老太太什么时候停手的,浮生和浮生娘相互抱着坐在地上,不知道为什么,浮生突然间止住哭声,狠狠的看着厨房里一群男女,恨极了他们,势必让他们还回来。
秋后刚入夜,霜露开始了,天气凉的很,地上的寒气传遍浮生的身体,不自觉的打着寒颤。
浮生刚认的娘——张氏,抱着浮生经过中厅,直接回偏房。
浮生扒在娘的背上,恐惧而又忿恨的盯着厨房,那里烛火微明,三树已经被香喷喷的鸡腿堵住哭声,和二树左右围着奶奶欢笑。伯伯婶婶们担心触怒奶奶的神经,小心的吃饭。大婶娘见张氏抱着浮生进了偏房,嘴角扬起一抹得意。
偏房里面只有一个柜子、一个箱子、一张桌子和一张床,都已经乌七八黑,边边角角出现多块脱落的痕。张氏把浮生平放在床上,床上的被褥又薄又硬,一点温度也没有,倒是干净的很,躺在上面垫的皮骨疼痛。
当然浮生还没有来得及感叹,她屁股皮上组织和皮下组织严重受损,痛的钻心,浮生哼哼唧唧,期待张氏做些什么。她却转身出去了,背着浮生的时候,浮生才发现她后背的衣服被打烂了,里层的薄衣渗出血来,她一点呻吟也没有。
张氏瘦弱的身影在黑夜中消失,浮生的眼睛模糊了,前世母亲肥胖的身影慢慢走近她的视野,无论她怎么发脾气,无论她怎么抱怨,母亲都是耐心呵护在她的身边,而她却把这种爱看做可有可无。如今第一次感受母爱的伟大,自己却不曾珍惜,假如还有机会从来,一定要好好地爱她,牢牢的抓住不放。母爱都是一样的伟大,哑巴的妈妈也是妈妈,她的爱一样神圣不可侵犯。
浮生看着哑巴娘,她每一个动作都值得研究,充满爱意。
以后有依靠了!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