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王捏着手里的蜡丸,脸色一瞬间阴沉了下去,因为几日不眠不休而有些充血的眼睛,一片赤红,一股戾气陡然自他身上升滕而起。
跟随他多年的心腹大将雷克鸣,小心的觑了觑他的脸色,“王爷?”
靖安王按捺住心头不停翻涌的气血,冷声道,“传我军令,收营!回庆都!”
雷克鸣大惊失色,“王爷,那叛军?”
靖安王一掌拍在金丝楠木的桌子,“你还不明白?根本没有什么叛军!”
靖安王睚眦欲裂,拼命压抑着心底杀人的欲望,“叛军从溯洲到卢洲,从不与我王军正面冲突,一直带着本王兜圈圈,他们分明是要拖住本王,他们的目标是本王的景澜郡主!”
雷克鸣望着被靖安王一掌拍断的桌子,陡然也升滕了怒气,“王八膏子,他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敢欺到王爷头上拉屎,是当我营中无人,活的不耐烦了吗?”
军师徐海青皱着眉沉思,“胶址的县令与国子监祭酒庶二子的妻舅是同乡吧?”
靖安王将拳头捏得嘎嘣响。
国子监祭酒,与皇二子秦王母妃同族。
徐海青眯了眯眼,“不知道王来祥,又和哪位皇子有关系?”
靖安王直欲怒吼,“丧心病狂!给我查!很很的查!回去之后,不用怕得罪人,一定要把这个人给本王查出来!”
“私自调兵,皇帝那里,得想个什么名目才好。”
靖安王双目一瞪,“什么名目?我澜儿无事便好,若有个好歹——娘的!反了便反了。传本王令,全军开拔,骑兵先行,步兵殿后,庆都城外十里之处驻扎。我倒要看看,我这刀还饮得人血不能?”
徐海青望着窗外湛湛青天上的一轮新月如钩,发出一声无奈的叹咏。
要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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