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从何时开始,整个书院的人都开始戏弄徐立。
每当有人喊着徐立的名字,他们看到徐立下意识发出蛐蛐叫后,总是忍不住哈哈大笑。
尽管徐立不停的发怒,但是法不责众,一点威慑力也没有。
而书院外的人,听说这件事,也来到书院内看徐立,就跟看一个耍杂技的猴子一样。
徐杰看着这种情况,心中莫名透出一股凉意。
很快,徐立的古怪行为,已经被整个书院的人知晓。书院很快下达了一个命令,那就是不能叫徐立的名字。
在众多夫子的严厉监督下,学员们方才停止对徐立的戏弄。
由于少了徐立这个戏弄对象,整个书院下午显得特别安静。
到了下午,夫子讲课时,众人惊讶地发现,似乎没有人喊徐立的名字,他偶尔也会不自主地发出蛐蛐声。
徐立此时蜷曲着身子,脑袋整个塌陷在伏案上,嘴里偶尔发出“唧唧吱!”
“徐立怎么回事,难道在睡觉吗?
“可能吧,不过人家睡觉打呼噜是蛐蛐声,咱可比不了,哈哈……”
看着所有人都戏弄着徐立,尤其是戏弄过后,脸上那流露出的兴奋,扭曲的快感,让徐杰心中有些发寒。
戏弄,嘲笑徐立的浪潮,就跟瘟疫般,席卷整个徐家镇。
无论如何,都停不下来……
……
徐立的古怪症状,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有所好转,他的身子弯曲得越来越厉害,就跟一个小老头似的。
徐杰每次碰见徐立,都能感受到他内心的恐慌,特别是那眼角所流露出的无助。
学堂内的几个人,这时看到徐立来了,他们都开始学着徐立的模样,一起佝偻着身子,接着围着徐立身边打转,不断发出嬉笑声。
徐立见此,面露愤怒,可眼神早已麻木,最后他一声不响地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去。
张瑞看到这,想要走上前去安慰,可却被一帮人拉住。
“你上去干嘛!这是老天对他的报应,你跟他走得近了,小心你也变成那样,到时候可别说我们没提醒你。”
“这……”张瑞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止住上前安慰徐立的做法。
“这就对了,你看现在他这样子,谁还跟着他,以前巴结他的人,现在看到他就转身跑,就你还瞎往前凑。”
张瑞心里还是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便道,“那也不能这么欺负他,他现在蛮可怜的。”
“他可怜?你想想以前,我们书院里的哪个人,没被他欺负过,这叫做恶有恶报。”旁边一个人愤愤道。
张瑞听此,不再言语,坐在凳子上一个人发呆。
徐立现在一个人,已经趴在伏案上不动了,他走起路来,就像背上有个大胖子,狠狠地压住他一样,他只能驼着背走路。
他此时嘴里,时不时发出蛐蛐声,活像一只蛐蛐。
打从书院禁止叫徐立的名字后,众人发现少了些乐趣。
于是几个好事者,每次趁着徐立如厕之际,都会在旁边模仿他,也都把脸塌在书籍上,接着就对着徐立学蛐蛐叫。
现在,徐立每次上厕所,都掩着头,匆匆去,匆匆回来,一回来,就把自己的脸,陷在书里。
下午按例,是书院夫子们带领学子到野外游学的日子。
所以大家,早早就聚在书院大堂的正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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