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牙成亲之后,整天怀念昆仑,担忧大道不成,心中不悦,也无心情与马氏暮乐朝欢。
马氏不知姜子牙心事,气的直骂姜子牙是无用之物。
就这样过了半个月,一天,马氏问姜子牙:“宋伯伯是你姑表弟兄?”
姜子牙道:“宋兄是我结义兄弟。”
马氏又道:“原来如此。就是亲生弟兄,也无不散的筵席。”
“如今宋伯伯犹在,我们夫妻还可以安闲自在,倘若他日不在了,我和你如何生活?”
“常言道:‘人生天地间,以营运为主。’我劝你做些生意,以防我们夫妻后事。”
姜子牙想了想,道:“贤妻说得是。”
马氏问道:“你会做些什么买卖?”
姜子牙思考一会,道:“我三十二岁在昆仑学道,不知什么世务生意,只会编笊篱。”
马氏颔首:“就是这个生意也好。更何况后园又有竹子,砍些来,劈些篾,编成笊篱,往朝歌城卖些钱钞,大小也都是生意。”
姜子牙依马氏所言,劈了篾子,编了一担笊篱,挑到朝歌来卖。
从早至中午,再卖到黄昏,却是一个也没卖出去。
子牙见天色渐晚,还要挑着走三十五里,腹内又饿了,只得无奈一叹。
一去一来,共七十里路,姜子牙把肩头都压肿了。
走到门前,马氏看了过来,一担去,还是一担来。
正准备问时,姜子牙已率先发难,指着马氏道:“娘子,你不贤。怕我在家闲着,叫我卖笊篱。朝歌城必定不用笊篱,不然为何卖了一日,一个也卖不出去,到把肩头压肿了?”
马氏皱眉,不悦道:“笊篱乃天下通用之物,定是你不会卖,居然还反来抱怨我!”
夫妻二人语去言来,顿时吵红了脸。
宋异人听到姜子牙夫妇吵嚷,连忙过来问姜子牙,道:“贤弟,你们为何争吵起来了?”
姜子牙把卖笊篱事说了一遍。
宋异人笑道:“不要说只是你夫妻二人,就有再有三二十口人,我也养得起。你们又何必如此?”
马氏道:“伯伯虽是好意,但我们夫妻日后也要学会生活,总不能一直束手待毙吧?”
宋异人闻言,赞同点头:“弟妇所说也是,但又何必做这个生意。”
“我家仓里麦子生芽,不如叫后生磨些面,让贤弟挑去卖,总也强过编笊篱。”
第一次买卖,便这样落幕。
姜子牙把箩担收拾,后生支起磨来,磨了一担干面。
姜子牙第二日挑着进朝歌卖,围绕四个大门走了一圈,却连一斤也没卖出。
肚子又饿,担子又重,只得出南门,肩头又痛起来。
姜子牙放下担儿,靠着城墙坐一坐,少憩片刻。
坐了一会。
姜子牙才刚起身。只见一个人叫道:“卖面的站着!”
姜子牙欢喜:“买卖来了。”
放下担子,只见那人走到面前。
姜子牙问道:“要多少面?”
那人道:“买一文钱的。”
姜子牙又不好不卖,只得低头撮面。
不想姜子牙不是久挑担子的人,把肩担抛在地,绳子撒在地下。
此时武成王因帝辛之命,日日操练人马,因放散营炮响,惊了一匹骑马,溜缰跑了出来。
姜子牙正弯着腰撮面,不曾提防,后边有人大叫:“卖面的,马来了!”
姜子牙连忙侧身,马已经到了。
担绳子铺在地下,马来的急,绳子套在马七寸,把两箩面拖了五六丈远,面都泼在地下,被一阵狂风将面刮了个干净。
“我的面!!”
姜子牙大急,追过去想把面抢回来,反而被面粉弄了一身白。
买面的人见他这幅模样,摇了摇头就离开了。
“唉!”
姜子牙只得回去。一路嗟叹,来到庄前。
马氏见姜子牙空箩回来,顿时大喜:“朝歌城干面这么好卖。”
姜子牙到了马氏跟前,把箩担一丢,骂道:“都是你这贱人多事!”
马氏岂是好惹,怒道:“干面卖的干净是好事,还反来骂我!”
姜子牙道:“一担面挑到城里,怎么好卖了,到下午才卖一文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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