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小儿!你,你胡说什么!?”
听着身后气急败坏恼羞成怒的怒骂声,左轻冷冷一笑,却是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懒得再跟这种古板的老匹夫浪费口水。
忽然感觉到有一道目光,侧目看去,赫然是何公家的高墙上,探出了一张美到不可方物的俏脸。
她看上去只有十四五岁,却美艳无双,媚眼如丝。
与左轻目光相触,她立时如受惊的小鹿般,小脑袋一下子缩了回去。
下一刻,院墙内传来一声痛吟,大概率摔着了。
左轻轻描淡写一笑,继续前行。
不管那美少女是不是曾经的未婚妻,都与他无关了。
“轰隆隆……”
马蹄声声势浩大,从长街尽头传来,仿佛整片大地都在震颤。
只见一大批东厂番子和锦衣卫,正驾马疾驰而来,威势滔天,那排场真个可以说是荡人心魄。
左轻见状,也是面色一变,连忙拉着马头让到一旁,静待这一大队凶煞人马经过。
出乎意料的是,东厂番子和锦衣卫的马队,居然在何府门口停了下来,将何公乃至那些看戏的近邻都包围了起来。
“各位大人,你们这是……”
何公先前正盛怒羞愤,而今又受了惊吓,心情大起起起起,声音颤抖得厉害。
“何大昌何在?”
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是一个身穿锦衣的太监,昂首挺胸地驾马上前。
“老夫,老夫正是何大昌,敢问公公,老夫所犯何事,为何惊动大架?”
“哼,来人!将何大昌及其一应朋党,统统拿下!一个都不能放过!”
太监面冷如霜,大手一挥。
“住手!老夫何罪之有,你们无凭无据,为何随便抓人!?”
何公面色惨变,但还是挣扎道。
“不见棺材不掉泪。”
太监一声冷哼,将一张画卷扔在他脚前,“瞪大眼睛瞧仔细咯!这幅画是你画的不是?”
何公颤抖着弯腰拾起画卷展开。
是一副山河图,天上阴云密布,山间小道上,有一骑着黄牛的牧童,作仰天唏嘘状。
何公怎么看也看不出个端倪:“公公,此画确实是老夫亲笔,还是老夫平生得意之作,却不知此画有什么问题?”
太监冷哼一声:“日月为明,而你这幅画,天无日月,乌云密布,风雨欲来,是在暗讽我大明朝堂,日月无光!”
“还有你画的黄牛,竟没有眼睛,是暗讽当今圣上有眼无珠,还被奸佞小人骑在身上。”
“何大昌你大逆不道,百死莫赎!来人,带走!”
听着太监的话,何公登时吓得一佛出世二佛涅槃,连连叫屈:“不不……老夫何曾有这等大逆不道之意,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一片恐慌惨叫声中,何府全家老小都被装进囚车,连好些看热闹的邻居也没例外,都要被抓回去加以审问甄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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