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甜甜唇齿微启,声如细雨,轻声道:“见过吴通判、李公子。”
吴恒旭注意到李知已经走神,赶忙轻推一下。李知咽下口水,目光不离,脸已泛红,回礼说:“小生李知……见过丁小姐。”
四人在会客厅用客套话交谈了一个时辰,之后吴恒旭带着李知离开。
这时,丁文勋松口气,开始说真话:“我说呢,这吴通判一向与逍遥五仙交好,上个月怎么突然把业务给我,原来是为了唱这一出。”
丁甜甜也露出真面目,收起十六岁无知的眼神,转而变得成熟有心机,她说:“你不就喜欢这样、也是这样做的吗?利用女儿的美色为自己拉生意。”
丁文勋听了不悦,说:“怎么跟爹说话呢?怎么能说利用?这叫合理发挥优势,而且这些生意都是自己找上门的,又不是我求他们的。”
“想娶我的有权有钱有势的人家,没有一千也有百,这短短两年就让你赚了不少钱。你对外口口声声说要等我到十岁再嫁人,我估摸着到了那时你又会改口说再等到二十岁,直到把女儿榨干。”丁甜甜不留情面。
“瞎说什么?爹是舍不得你!”丁文勋轻拍着心哀眉说。
“好啦,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回房间了。”丁甜甜说。
“对了,我今天给你新招一个哑巴女孩给你做近身丫鬟……”丁文勋想起清一色的事。
“随便你。”丁甜甜说完起身回去。
入夜,丁文勋来到丁甜甜闺房。闺房分为两间,外间修炼女红、研习诗书礼仪,内间更衣、坐卧起居,并立一扇屏风阻隔与外间视线。
丁甜甜坐着读书,身边站着两个贴身丫鬟,尤闷和一个近身丫鬟位于门侧。
“今晚更衣之后,小尤也留一起在外间。”丁文勋吩咐道。
“知道了。”丁甜甜头也不抬。
一个时辰后,丁甜甜困了,两个贴身丫鬟给她更衣,然后退到外间。
子时末,清一色落在丁甜甜闺房屋顶,观察下方动静,确认无风险后轻身落地。他走到门前、窗前,先后戳破贴纸,分别往外间、内间各吹一根迷烟。
房门两扇之间的缝隙很紧密,清一色无法使用匕首从门缝移动门闩,于是取出两根尖头粗铁丝,折弯成丁字型,捅破格子伸进去,勾住门闩,一根推一根拉,慢慢把门打开。
清一色收好粗铁丝,推门进去然后合上门。外间三张椅子上坐睡着两个贴身丫鬟和尤闷。尤闷闭眼装睡,心道:终于来了,幸亏口里含着师父给的药,才没有中迷烟。
清一色慢步走近屏风,准备进入内间,猛然间冷汗直冒,感觉身后有人。清一色刚一回身,腹部重重挨了一掌,伴随着剧烈的灼烧疼痛感,一股滚烫热流涌遍全身筋脉,直冲大脑,那滋味像是身体在燃烧。清一色背撞倒屏风,口吐鲜血,去了半条命。
丁甜甜被吵醒,大声呼叫救命。两个贴身丫鬟也被惊醒。
事已败露,清一色忍痛冲破窗户,飞身上屋,却因伤势过重差点摔下。沿着屋顶逃,清一色无法隔空飞跃屋顶,半滚落到墙外的巷子里。一路仓惶逃,清一色在三岔路口右拐,迎面出现两个人。
“谁?”清一色满天大汗,惊恐喊道。
“白灼。”白灼说。
“白灼……白色死神,我的妈呀!”这个名字吓退清一色,他调头奔向另一边,结果又有一个人在等他。
“你又是谁?”清一色倍感绝望。
“十三香。”莫飞飞说。
“是你!大家同为盗贼,何苦相互为难?”清一色寻求共鸣。
“我们可不是一路人。”莫飞飞反驳说。
这时,尤闷、丁文勋和一群执棍家丁从巷子里追过来。
清一色内心马上评估:只能从十三香这个方向突围。
清一色亮出匕首咬紧牙关向莫飞飞冲过去,在靠近她时突然洒出石灰,莫飞飞紧急护眼,清一色乘机用匕首挟持。
“你们都别过来,不然我杀了她!”清一色抓住了救命稻草。
众人围上来,却不敢靠近。
“清一色,今天你是逃不掉了,快束手就擒。”洪梢喊话。
“有她在手,我死也要拉个垫背的。”清一色恶狠狠地说。
“你别乱来。你放了她,我让你离开。”白灼说。
“我不相信任何人。”清一色很害怕。
“我说话算数,我以白色死神的名誉担保,在场人都可以作证,你放过她,我放过你。你的伤很重,如果不尽快治疗,必死无疑,拖一个人走只会耽误治疗时间,你何必把命丢在这里呢!”白灼说,“给他让出一条路。”
洪梢、尤闷退开。
“白大侠,不能就这样放他走!”丁文勋觉得不妥。
“丁员外有更好的办法吗?现在他手里有人质。人放跑了可以再抓,人质死了却不能复生。”白灼道。
丁文勋无法辩驳,只好同意。
所有人退到白灼身后。清一色认得清形势,猛推莫飞飞一把,转身狂奔。
“白大侠真的不追了?”丁文勋问。
白灼不回答,问尤闷:“你刚才打中他哪里?”
“正中腹部。”尤闷答。
“用了几分力?”白灼续问。
“全力。”尤闷答。
“清一色可以从江湖上除名了。尤闷的麒麟掌全力一击,清一色的五脏六腑和筋脉必定严重受损,即使能捡回一条命,以后再也不能为非作歹了。”白灼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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