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倒是安全”。玉鸣又续上些水,“你怕是不知道,逍遥冢之人虽看似清闲洒脱,对朝堂之事不闻不问,实则人人皆与朝廷命官相交,且密不可分”。
“怎么说?”
玉鸣给冷冰潇向上扯了扯被子,接过杯子放在桌上,缓缓说道:“比如向我通报鹤儿安危之人,他负责和司徒川相交,此人是司徒淳堂弟,如今任九州城铁骑营营长,官位虽低,实权却大,掌管九州城骑兵营各项事务,其中也包括九州暗杀者”。
玉鸣回转身将窗户打开:“九州暗杀者是司徒淳训练出来,每组共九人,分为剑、扇、书、斧、叉、钩、鞭、疾行、缩骨,专门执行暗杀任务,分则各自称王,合则精密如机器,难有敌手。”
“那凝烟姑姑?”
冷冰潇隐隐感觉不妙。
“为了护住鹤儿,怕是性命堪忧”。
斜阳倚在远方山头,暖暖的照着并不温暖的天地。
“但司徒川有一个致命的缺点”。玉鸣缓缓走向冷冰潇,“极喜与人谈诗论画,几日不谈起,便会心痒难耐”。
“这并不能算是缺点”。
“对于一个掌管其他人性命的人来说,这算是”。玉鸣扶冷冰潇躺下,“而逍遥冢这位高人已经成了司徒川的药”。
“所以,逍遥冢其他人也分别成了朝廷命官们的药?”
玉鸣点头,掖好被角。
“司徒淳也是?!”
玉鸣笑了笑,仍旧是点头:“好好睡吧,潇潇,等你伤养好了,咱们把鹤儿接回漠北一起住。”
冷冰潇慢慢睡下,玉鸣吹灭床头的蜡烛,向缺月宫走去,路上正碰见毕方。
“凝烟姑姑?”
毕方点头。
“毕方,你说我们究竟是在救人,还是在杀人?”
毕方摇了摇头:“不知道。”
他没有把玄离的话说给玉鸣听,没有必要。
“缺月宫”。玉鸣回头招手,“一起吗?”
毕方便跟着玉鸣一路走来,缺月宫内,只见流江正将鹤儿抱在怀中,或许鹤儿知道了什么,啼哭不止,流江急得直打转,转眼看见玉鸣来了,急忙招呼玉鸣过来。
“你看这可怎么办?”
流江脸上沁出汗珠来,北辰端来茶水,流江也摆摆手,示意放在一边。
“我从凝烟姑姑那儿带了点东西来,或许是有用的”。
毕方将包裹打开,里面零零碎碎是小孩子的尿布、衣服、拨浪鼓等小玩意儿,只不过有一个玉佩放在其中有些奇怪。
流江缓缓拿起玉佩,嘴角牵动,嗫嚅着:“这是……这是我送给双双的那个。”
“琉璃掌门将玉佩送给鹤儿,或许也是希望,有一天你能遇见他,认出他吧”。
流江将头埋在鹤儿襁褓之中,嚎啕大哭,反倒将鹤儿吓住了,更大声地哭闹,北辰在一旁不知所措。
“玉公子,烦劳您将鹤儿带走吧”。北辰一脸焦急,“为了掌门,更为了鹤儿”。
玉鸣将鹤儿从流江手中半抢半拿,总算是抱到了自己怀中,也是奇怪,鹤儿躺在玉鸣怀里,立马安静下来,呜呜丫丫要拽玉鸣衣领。
“这孩子,跟你有缘”。
毕方逗着鹤儿,是满溢的笑容。
“烦劳玉公子了”。
北辰扶着流江躺在榻上,支支吾吾全都是“双双,双双”。毕方感到奇怪,那日去见过琉璃墓碑,还未曾这般。
“流江掌门为何现在如此激动?”
玉鸣看了一眼流江,叹息道:“他本以为是他和琉璃掌门二人情爱纠葛,谁曾想牵扯了这许多人,或许,是无尽的愧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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