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揉眼,是冷冰潇,发梢挑逗着鼻尖和眼睑,终而在嘴唇处停下骚动。玉鸣沉醉在栀子花香中,缓缓流下了哈喇子……
“哎!玉鸣!”
“嗯?”玉鸣睡眼惺忪,“潇潇?吃饭了吗?”
“对”。冷冰潇看着被玉鸣哈喇子沾湿的床单,又可气又可笑,“梦到吃鸡腿了?”
“没没没”。
呲溜,玉鸣吸干还未流下的口水。
“哎呀,床单没法要了!”凝冰看着湿漉漉一片,吃惊地叫道,“有人尿上面了!”
“那不是尿”。玉鸣一脸淡定,“你闻闻?”
没曾想凝冰真趴下去闻,满脸怪异地抬头:“真不像是,那是什么呢?”
看着凝冰认真的模样,玉鸣一口水喷出来,蠃蠃这才知道是玉鸣的圈套,一个弹指,玉鸣端着茶杯动弹不得。
“哎哎哎,别呀”。玉鸣眼珠跟着蠃蠃转到凝冰身边,“欺负人不是?等我能动弹了来着,保证你藏宝裤里的东西全都不见!”
又一个响指,玉鸣说不出话来,凝冰走到玉鸣身旁,将茶杯放在他头顶,嘱咐道:“不准掉哦,能坚持一个时辰,你就可以解放了,如果掉了……嘻嘻嘻……你懂得?”
凝冰挑动着两弯柳烟眉,拉着蠃蠃的手走出房门,往厨房去了。
“毕方,这流江是?”
桃枝青瓷碗中,米饭显得越发白亮。
“流江是逍遥冢的掌门,因为那里埋葬了诸多俊才的青春,江湖便有人戏称他为‘冢主’,逍遥冢各司建制基本和寒荒城一样,不过,那里只收男人”。
“只收男人?难不成是寒荒城的死对头?”
冷冰潇很是吃惊。
“主子恰恰说反了,寒荒城一直将逍遥冢视为死对头,逍遥冢却一直将寒荒城视为心头肉”。
冷冰潇越发糊涂,毕方停下碗筷,身子向前探,像是在做什么交易一般,气氛欲显凝重。
“琉璃城主和流江掌门”。毕方深吸一口气,“曾经好过一段时间”。
“真的吗?!”
凝冰闪烁着两只八卦的眼睛,耳朵忽闪忽闪的,也像是被带入了情绪。
“就这样?”冷冰潇似乎无感。
“就这样”。毕方也重新拿起碗筷,夹起一块豆腐细细品味,“只不过其中故事缘由颇为复杂,难道,你们不想知道二人为什么分开吗?”
凝冰疯狂点头,被蠃蠃双手按停。
“或许,由流江公子亲自讲给你们听比较好”。
“切,真扫兴”。
凝冰草草吃了几口饭菜,转身离开,冷冰潇却陷入沉思,一路走来,不管是白凤和唐羡的无可奈何,还是無杀和辛夷的相爱相杀,或者毕方和阿菁的生死别离,大祭司和灵鹿的感动幸福,原来,相爱不得相守,是世间常态。而流江和琉璃,又会是怎样的奇特?
收拾好行李,几人准备出发,冷冰潇站在门外,抬头看着门楣之上“听雪轩”三字,想起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
“毕方,还记得吗?”冷冰潇指着西风亭的台阶,“我就是在那儿第一次见到你的”。
“主子那时也真是命大”。
“爷爷说,他捡到我的时候都快不行了,只给喂了一口热水就活过来,或许,我真是什么大魔头呢”。
冷冰潇下意识摸了摸玉鸣系在腰间的铜铃,如果真的是这样,它就是唯一的希望了。
毕方拍拍冷冰潇的肩膀,莞尔一笑,混着阳光的温暖,甚是治愈。
“如今,或许是最后一次站在这儿了”。短短不到一年,经历过诸多别离,冷冰潇像是突然长大一般,更学着珍惜。“你说,琉璃城主会不会怪我们没能来看她?”
“主子,去了逍遥冢,你或许会更了解琉璃城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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