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城主,司徒太子已经身亡”。
热泪在眼中滚烫,而后豆大的泪珠滑过如水的肌肤,所有人沉默不语。
许久,素语缓缓说道:“多谢”。
“城主,温言有封信让我捎给你”。
纤长柔嫩的手指打开信封,淡淡的芙蓉花香氤氲在信笺之中,“啪嗒”,是金属掉落在木头上的清脆沉闷,素语捡起,是那支再也没找到过的芙蓉花簪。
素语:
见字如晤。
在我还有力气起笔写字之时,将我们这些时光中的“我”写给你看。初遇之时,我站在正阳大殿前,你缓步向我走来,我本想永不见你,让你在偏房孤独终老,算是我对自己要死的报复。
可你的一颦一笑是那么美而淡然,我想每日看到你,于是,并不每日都去的请安的我告诉你,我们需要每日去王后处请安。
许多年来,我一直在找让自己好起来的办法,我想,如果能好起来,就一定再和你成婚一次,将九州大小街巷挂遍红绸,欢娱十日,让所有人知道你我二人结成夫妻!可玉鸣告诉我,九州太子被天族诅咒,无药可解,而絮绮姑娘的死,或许也与太子妃的身份有关,我放弃挣扎,也放弃你。
那晚你执意让我去含章殿,我想,终归要将你还于人海,是应该好好道别,没曾想不过酒两杯,我便不省人事,清晨在你床上醒来,已全然忘记前一晚之事,但也能猜出大概。
而之所以写下这封信,是想告诉你,你特别值得别人去爱,每一次细微的关心,我都感到温暖,我爱你,但我不能害你。
窗外鸟鸣啁啾,万物将要复苏,而我,看不到今年芙蓉花开了,只当大梦一场,你我无缘。
司徒温言
信被缓缓折上,如冰抢过信扔进炉火之中。
“城主,温言知道了鹤儿”。
素语终于再也忍不住,掩面而泣。
“温言很开心”。
“真的吗?”
闪烁的泪光映着烛火的希望。
“我已嘱托长风将鹤儿画像与温言埋在一起”。
“多谢!”素语说道,“我一直以为,他会怪我”。
“如果可以,待潇潇身体完全好后,我们想接鹤儿一起住”。
又是一阵沉默,凝冰却有些着急,扯着玉鸣袖子拉来拉去。
“小妹妹,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呃……城主,我……我们想要紫珠”。
“紫珠?”素语疑惑,“那是什么?”
“就是……就是五灵玉珠里的一个”。
“在我这儿吗?”
凝冰用力点头,素语不解地看向玉鸣,玉鸣解释道:“温言说,他将紫珠放在送你的箱子里佑你平安。”
素语这才想起,司徒温言确实送她一个箱子,可她还从未打开,便吩咐如冰将箱子拿来。
可箱中大大小小摆满了诸多木盒,根本看不出哪只盒子装了紫珠。
“阿潇,我找到后让如冰送到听雪轩”。
“冷冰潇多谢城主!”
“是我该谢谢你们,多年心病终于解开,剩下的,便是将母亲的寒荒城打理好”。
“母亲?!”
冷冰潇反问,又是姨娘,又是母亲,近来,冷冰潇已经被这莫名其妙、七零八散分开又重聚的血缘关系弄得心力交瘁,寒碧姑姑是玉鸣的姨娘,琉璃又成了素语的母亲,下一个,难不成她和玉鸣是失散多年的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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