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的声音贴在素语耳根,扰得她有些痒痒的。
“太子,不管怎样,素语会一直陪着你的”。
素语轻轻拍着司徒温言的背,她不想去质疑什么,只愿意相信,相对比被欺骗,她欺骗别人才是最让她不能原谅的事情。她能接受被欺骗的伤心,却接受不了欺骗别人产生的愧疚,更何况眼前这人,是她想要努力在一起的人。
一旁的如冰看到司徒温言像孩子一样趴在素语肩上,一种说不出来的心情漾上心头,慢慢晕开来,一如窗外的雪,静静的,漫无目的飘洒着,带着丝丝的忧伤和幸福。如冰知道。司徒温言的大限将至,能陪素语的日子不过三五载,但令如冰不解的是,既然司徒温言知道自己的日子所剩不多,为何不能快意人生,好好爱一个人。
素语把司徒温言安置好便去侧房睡了,二人虽然成婚已有四个月之久,但见面不过十次,司徒温言的身体又一直不太好,明明相隔不过几个连廊,却像是塞北和江南,有时甚至需要用书信往来,来来往往,如冰和长风倒是熟络起来,让含章殿本来的贴身丫头阿棠嫉妒不已。对如冰常常是冷嘲热讽。
“如冰姐姐,今晚我来守着太子妃就好,您去歇着吧”。
“阿棠,你去歇着吧,让如冰留在这儿,不过,让长风送你回去吧,就说是太子妃的意思”。
阿棠本想着今晚长风会一直守着太子,刚好可以借机说说话,没曾想是这般局面,不过阿棠倒是佩服这位太子妃察言观色的厉害,让长风送她回去,怕也是想帮阿棠成了这个小小的愿望吧。
“是,太子妃”。
阿棠关上侧房门,兴高采烈的整整衣服,顺顺头发,快步走向含章殿门外,故作严肃说道。
“木头,太子妃让你送我回去”。
“是”。
长风跟在阿棠身后,寒气刺骨,阿棠不禁打了个寒战。
“木头,你冷吗?”
阿棠停住脚,转身问长风。
“我不冷,就快到了,你跑起来就不冷了”。
“真是个木头!你走吧,我跑起来就行了”。
阿棠嘟着嘴,说话哈出的白气在空气中立马就烟消云散了。
“是”。
长风转身便走,手持佩剑,身着一袭黑色长袍,在雪地上显出别样一番潇洒来。
“木头!”
阿棠气得直跺脚,奈何又不敢追上去告诉这木头自己的心意,只好快步走向自己房间。
侧房里,如冰给素语掖好被角。
“如冰,太子的病,你怎么看?”
“传言说九州城的太子活不过而立”。
“可那终究是传言,我问的是你怎么看?”
素语仰面躺在床上,长而黑的睫毛微微合拢,两滴泪珠顺着眼角留下来。
“主子,如冰只知道万事皆有法可解”。
“是啊,万事皆有法可解,何法可解他难”。
“主子,何法又可解你难?!”
如冰忍不住哽咽,紧咬着嘴唇不让怒气喷出。只要素语说走,哪怕说想走,如冰拼了性命也会立马带她走,如冰不明白,为何她捧在手心里人在别人那儿受尽委屈。
“如冰啊,你可知,他的难就是我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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