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看见，一个又一个人从剑上失神跌落。
只有殷言觉跌到了剑上打起了呼噜，又被秦小小撞下了剑身。
原来不止我这样。
顾孟奚安心地没了意识。
秘境外。
沈雾坐在房间门槛上看视灵直播。
正看到赵瑾略刮地。
她翻眼一看。
奥。
花枝招展的小五来辽。
“……”
两人对视良久。
沈雾问道：“有啥咩事？”
刘齐封说道：“看到我这身衣服了吗？”
沈雾点头。
刘齐封继续说道：“现在我是代表栏里寺来邀请珞仙宗掌门，绝对不是我本人要和你有什么交谈。”
是的。
可怜的小五已经看破红尘，遁入空门，成为了一个英俊的秃头。
沈雾说道：“我知道了，时间？”
刘齐封把请柬递给她。
沈雾收下。
刘齐封磨磨蹭蹭地没有走，最后问道：“不找我回去，你钱不够？”
沈雾把视灵放一边，点了个暂停，打算后面回放。
“你怎么想？”
刘齐封磨了磨后槽牙。
“所以我可有可无是吧？其实你想赶走我了是吧?顾不上我了是吧？觉得我无所谓了是吧？”
沈雾扒拉了头发，指着刘齐封说：“诶不是你先走人的吗？还赖我头上了？是你的问题还是我的问题？不是你先让人找不到的吗？”
刘齐封跳脚道：“现在觉得我无理取闹了是吧？觉得我胡搅蛮缠了是吧？连解释都懒得解释了是吧？你要不知道我在哪我跪地吃屎！”
沈雾从门槛上站起来，挑眉说道：“你要听我解释？”
刘齐封重重地哼了一声。
沈雾撸起袖子，一步一步慢慢走近，说道：“小五，你明知道宗门穷还死命烧钱，我可怜你，把私房钱借你用用，没想到你直接就把它们霍霍光了！这气没有百八十年是不会消的！那是给我徒弟的彩礼钱！我徒弟以后要是找不到好道侣就是你的问题！”
刘齐封后退了好几步，稳了稳身子，握紧拳头咳了几声。
有点儿愧疚的刘齐封忽然又醍醐灌顶。
只要先一步认清掌门是个什么人，她说的所有话统统对他免疫！
“是你先信口开河惹我上岸的！说得天花乱坠，让我一片热忱给你干活，结果却是在白嫖我。不要以为我看不透你！”
沈雾脸上表情消失了。
“哦。那你不就不干了吗？我还有拦着你吗？我尊重你选择的自由。”
刘齐封又觉得沈雾说得挺有道理。
但是他知道，沈雾是个啥样的渣渣。
天天吊人胃口，整的人人都给她干活，还一边以为自己在开辟新世界。
沈雾是能说出这种鬼话的人：
“你不求酬劳地工作，是一种幸福，你能这么做，是你的气度。你奉献得越多，气度就越大，你离成功也就越近。”
他还花了很久才领悟到这句话的本质。
不就是白嫖！
白嫖！
“你再不挽留我，你就彻底失去我了。”
沈雾琢磨。
炸毛小五竟然还能说出这种话，真是今生难见。
照她印象，这种话小五得绕几百个弯藏着说，然后还要一边‘我不是这个意思’。
于是沈雾决定了。
“那你就收拾收拾过来嘛，这里还给你留了个位呢。”
说罢，沈雾指了指那间房间的位置。
刘齐封冷哼说道：
“你就是这个态度挽留我的吗？我这是求你挽留我么？”
沈雾一脸恍然大悟。
刘齐封暗搓搓地等。
沈雾就这么看着，然后要说话了。
刘齐封心头一震！
觉得掌门说出来的大概率不是什么好话，他飞快地手一动。
几个木质傀儡飞快跑进，手上扛着各种行李冲进了房间里。
刘齐封走出门，和木质傀儡走的方向截然相反，脚尖踮得像只鹤一样，说道：“我去给栏里寺报信，你就不用在这里等了。”
沈雾双手背在后头。
小五啊。
一碗盛夏里的麻辣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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