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你若是不放心,我们且去请示师尊。”
水因道:“师尊一早儿就出了积雷山,说是要到处逛一逛。”
青裙笑道:“你瞧,我们家的师尊倒是一闲不住的主,他想是急着传道立教呢!我们又怎能落后呢!”
“此事就这般决定吧,红鸾,师尊赐给你的镜子,不是能窥探一切真实虚假吗?你快拿出来看看那南山禅院的老和尚是不是真的在熬炼飞剑。”
众女回了摩云洞。
简红鸾盘膝而坐,面前有一面铜境,散发出耀眼的云霓,此物乃是太虚神境,能够勘破世间的一切虚妄。
随着她施法,那镜中呈现出一片场景来,却是一处很大的地宫,地宫内有一翻腾沸腾的血湖,里面燃烧着一道道火焰。
无数的鬼魂被那血湖禁锢,凄厉的哀嚎着,一老僧盘膝跌坐,用阵法祭炼着一具具碧眼绿发的骷颅。
沈青裙瞧此,怒喝道:“师姐,你瞧瞧,果然是一群妖僧,他们用活人的生魂炼制宝物呢,若是让那和尚炼化出来,不知道有多少生灵要死于那剑下。”
这等人神共愤的事情,我们玄门正宗哪能袖手旁观。
只有将他熬炼好的飞剑取来我们用,才算是帮这群和尚解脱呢,
“红鸾,你是是不是这个道理。”
红鸾忙点头应喝道:“是的,这群贼和尚做了那么多的恶事,这飞剑该是惩罚他们的。”
你们到底跟谁学的。
这么的理直气壮的上别人家门,拿别人家的东西。
水因想了想,道:“这是用血煞之气熬炼异派飞剑,师妹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只是这也太过凶险了,若是出了意外,我如何向师尊交代呢!”
“要个什么捞子的交代,我又不是一个小孩子。”
沈青裙笑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们传道立教,若是遇到困难都停滞不前,却是如何能够有进步,”
“师姐,你想想看,师尊一早便出门传道立教了,若是我们坐在家里,那岂不是不能替师尊分忧解难,怎么配做他的徒弟啊。”
好不容易说服了水因,沈青裙领了简红鸾,驾云朝着南山禅院而去。
耳旁风声大作,两人一路行来,只想着驱魔,倒也无心景致,待到南山禅院所在的堆云岭。
只瞧得白雾妙妙,云海翻腾,松柏参天,沈青裙环顾一周,却没有看到任何寺庙的踪迹,遂道:“红鸾,你可知那寺庙在哪?”
简红鸾也是满脸疑惑,回道:“那禅院我也不曾来过,但是听山里的精怪谈起,那寺庙就在堆云岭,何以找不到呢!倒是奇怪了。”
沈青裙思量道:“想是被云雾遮掩住,阵法掩了气息,你我再走一走,瞧瞧有没有人家去打听。”
两人踏云行了一会,瞧得荒山中有一户人家,青裙甚是觉得古怪,遂道:“你可是知道那地方是人是鬼,是妖是兽的居所啊!”
红鸾顺着青裙所指得瞧去,却是红砖绿瓦,一户很大的人家,门前还挂着灯笼,遂回道:“我也不晓得,想是哪位散仙修炼的清净地吧。”
两人下了云,来到那宅院的面前,本想叩门叫人的,却是看见那门没有上锁,里面又有吵闹声和血腥气,沈青裙遂嘱咐简红鸾小心,两人使了一个隐身的法术,偷偷的摸了进去。
来到前庭,瞧得遍地都是尸体,都是妖精山怪的,又闻得西厢房有吵囔的声音。
沈青裙道:“你在这院子中待着,若是有怪物想逃跑,你就将他擒住,我先进去瞧瞧。”
她遂穿墙进去一瞧,却看到一条粗笨的黑汉脱了衣服,正准备欺辱一个如花似玉的妇人。
那妇人誓死抵抗,满面的清泪,辱骂道:“你这该死的和尚,我丈夫和你拜之交,你竟然趁着他外出欺辱我,待他回来定会将你碎尸万段的。”
那黑脸的和尚一面撕着妇人的衣衫,一面骂道:“你这臭娘们,乖乖的服从了僧爷,许能留你条活命,那荀蠡回来,我却也是不怕他的。”
青裙瞧那恶僧,浑身的黑毛,招风耳,蒜头鼻,真是愈看愈丑,心中烦闷至极。
“这妖僧,真是一个不要脸的东西,需将他砍杀了。”
她遂驱使飞剑,猛地朝那恶僧砍来。
那恶僧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啊的惨叫,迅速化为一阵黑风,捅破了窗户飞了出去,沈青裙将那妇人搀起,只听得屋外嘭嘭之声乱响,一会儿,瞧得简红鸾将浑身是血的恶僧给押了回来。
那恶僧的一只胳膊被飞剑砍断,满面的怒容,喝道:“你们是哪儿的贱婢,竟敢欺辱我,我乃南山方丈的弟子,倘识得我师傅的大名,速速放我走,不然需叫你们偿命的。”
沈青裙冷笑道:“好一个丑和尚,倒要拿你的祖师来压我,我却是不怕,姑奶奶有几句话来问你,你若肯老实的回话,我自放你回去,否则定教你魂飞魄散。”
那恶僧似被吓坏了,虚以为蛇,连声称是,心中却是做着计较,待青裙到面前,嘴唇蠕动,喷出一支漆黑的暗器,好在青裙眼疾较快,躲了过去。
“啊!”
那怪凄厉的哀嚎,却是简红鸾瞧他作恶,嘴中喷出一股赤雾,将他的耳朵、鼻子都给腐蚀了下来。
沈青裙瞧他这般模样,心中畅快至极,嘻笑道:“就凭你这厮,也想暗害自家的姑奶奶,你叫何名,南山禅院有多少人,做过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且都从实招来。”
那僧眼睛滴溜溜一转,跪地磕头道:“奶奶,姑奶奶饶命,我叫农元泰,我们禅院共有一百多号人,都是焚香供奉菩萨的好和尚啊!”
青裙瞧他嘴硬,也不再逼问,用仙术拘出他的魂魄,拷打一番,才将南山的事情交代清楚,却是那南山禅院有一千多号的僧众。
最古怪的是,却寺院内却基本上没有真仙和天仙的和尚,多是地仙的修为。
“想是那怪谋害了徒弟,炼的那邪派的飞剑。”
沈青裙随便扯了一个理由。
那南山禅院的方丈因炼制飞剑,害了不少的人,遂用阵法封了禅院,凡是外人都找不到其所在。
那妇人问清两女的来历,热泪盈眶,跪地道:“原是积雷山摩云洞的仙人,这几日积雷山的名头,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了,得有你们来此,我才能免遭那淫贼的糟践,否则……”
沈青裙却不领好心,冷冷喝道:“你家丈夫和那妖僧称兄道弟,是何缘故!我看你也和那南山禅院也脱不掉干系的。”
那妇人吓了一跳,哪敢蒙此不白之冤,遂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讲了一遍。
他丈夫叫荀蠡,和她乃是两小无猜的玩伴,原是武林中人,都精通粗浅的武功,因仰慕仙术,待到成年,结伴拜访仙山古迹,后来遇到一散仙传授道统,便定居在衢山的这堆云岭修炼。
可是那散仙传授的道统,并非玄门道果,乃是一些降本流末的小道之术,成就地仙之后,再难有所精进了。
荀蠡且不甘心,和山中的妖精老怪有了来往,相互印证学习道法,其中那农元泰的来历最大,乃是老禅师的徒弟,颇有一些道行,因此荀蠡很是青睐他,常常邀他来家中做客。
一回生二回熟,都当成自家人了,哪曾想那厮竟如此的心怀不轨。
沈青裙闻此言,装模作样地喝道:“修仙讲究的乃是福缘,功德,倘若一昧的强求,不顾手段,最终受害的还是自己,有何般因,得何种果,都因你家丈夫被三毒蒙蔽,堕了心魔,你才会遭逢恶劫。”
“你想想看,若是你家夫君不求那长生不老的天仙之法,又怎会被那妖僧蛊惑。”
那妇人连连称是,也不敢说个不字。
值此时,外面忽传来一声悲切的呼喊声,众人出去一看,却是一留着美髯的中年道士,背着一把桃木剑,踏过仆从的尸体,拿着符箓冲了进来,满脸的焦急之色。
那美妇看到他,只觉受了委屈,忽地坐地嚎啕大哭道:“你整日沉迷炼丹修道,同那采花的恶僧同居同食,却不知那恶僧差点将我……”
荀蠡瞧她哭的伤心,又急又痛,却不知发生了什么,待到美妇将事情托盘讲出,他才满脸怒容,擦掉眼泪,拾了宝剑,要往南山禅院去。
沈青裙瞧她怒气冲冲的模样,将他拦住,嘻笑道:“你只是一地仙,此番前去送死呢!”
荀蠡脸色煞白,流泪喝道:“我妻子和我一同学道,又是总角之友,此番受此侮辱,我悔恨至极,当然要往南山禅院,替她讨回公道。”
“倒是一有情有义的汉子,只是脑子不太灵光。”
沈青裙嘻笑道:“你且不急,我们是积雷山摩云洞仙尊教祖的坐下,此番是要前往南山禅院,给他一番颜色的,可是那怪物却封了禅院,不敢面对我家师尊,我们寻它不到,遂到此地探听。”
?
有个毛的关系。
你师尊没来,别人就封了禅院好不好。
那美妇急拽着荀蠡的衣袖,道:“你又没甚本事,只懂得炼丹制符,解梦知时,魔窟在哪你都不知晓,要往何去?这浑水你怎生趟得,倘你有个好歹,我又该往哪处。”
荀蠡想了想,觉得有理,可是却心有不甘,遂道:“夫人且宽心,我荀蠡也不是那鲁莽之人,且请两位上仙带了小可的书信,前往不二岭陷空洞,洞内有一位大仙主,想是能够帮助两位,破除那南山禅院的阵法。”
沈青裙冷笑道:“你却是在说笑,这衢山之地还有人这般的能人?”
……
阳光明媚,山风徐徐,常澈正在腾云驾雾。
“真是奇怪啊,怎么睡了一觉,就莫名的到了地仙境界?难道是天尊的恩赐?功德……他老人家是长青界之主,应该也能像天帝一样吧?这些先天神祇,都有赐予功德的权柄?”
嗯?权柄,应该是这样的一个词。
按照我所理解的,天尊的权柄很厉害,是能掌控业力的。
不愧是我的指路明灯啊。
且不管是为什么,虽然没有渡劫就到了地仙,但总归是一件好事情。那地煞七十二术也会了几门,找个地方试一试,看我如今的战斗力几何。
找个什么样的地方呢?
那飞升整座山的术法肯定不能炼,这动静太大了,若是传到自己的徒弟耳朵中,那岂不是颜面无存。
说自家的师尊只是一个华而不实云云的。
而且远离积雷山,最近是到远一些的地方才行,这样就不会遇到熟人。
尽管我也没有熟人。
常澈腾云驾雾了很久,眼前的地势渐渐的陌生起来,那一座座的山,千奇百怪,狰狞可恐,妖气弥漫,想是里面都是有大妖的。
“咦,那是一处什么地方。”
常澈看到前面似有一片反射着粼粼亮光的一小片的洼地,飞过去一瞧,却是一块不大的水域。
水里面蒹葭丛翠,树木萧疏,水很是清澈,显得幽绿的模样。
“这地方应该就是一个小水洼,水看起来又浅,想来是没有大妖盘踞在此,我且在此试一试喝水这一门道术。”
为了安全起见,常澈并没有下来,他藏匿在云层里,随着他口中发出一声古怪的声音,那块沼泽的水轰隆隆的作响,却是迅速的流动起来,形成了一道道的漩涡。
他心中正得意那术法的厉害。
忽然水底传来一声惊雷乍响,却看到一群水怪精灵飞了出来,随后水面掀起一阵阵的滔天骇浪。
“哪来的蛮人,敢来我这清溪宫闹事,是活的不耐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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