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别墅,宽绰的客厅亮堂又安静。
秦烟终于有了一种回到家,脚踏实地,不用紧绷着的轻松福
刚卸下了一口气,把老宅司机给的礼物放在一边。
“您吃了吗?”佟嫂的声音突至的出现。
本在玄关处换拖鞋的秦烟,被突至的声音吓了一跳。
佟嫂这样凌厉又夹裹质问的语气,可不像是在关心她。
秦烟微微蹙眉,有些不悦:“吃了。”她回到,也没再理她,径直朝二楼走去。
“先生让您去书房等他。”佟嫂在身后提醒到。
准确的来,是警告到,语气夹裹凌厉。
秦烟没吱声,蹬蹬踩着红木制的旋转梯,径直上了二楼。
她揉了揉有些僵直的后颈,突然想到自己刚来华灯初上的那,齐楚面色阴沉的叫她乖顺一点,在楼下等她。
那种感觉,怎么都和今有些相似,连佟嫂的警告都如出一辙。
秦烟本能的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齐楚是生她的气了吗?因为没有和他一起吃晚饭?
那也太气了吧,脑补到这里,秦烟狠狠的拧了一把眉。
推开书房的门,里头的灯光大开,却不见齐楚的身影。
估摸着他大概是去洗澡了,秦烟便随手从书架上挑了一本带有图片的书籍,遂又把自己陷进书房的椅子里,百无聊赖的看图片打发时间。
她拿的,应该是一本建筑类的书籍,图文并茂的介绍了近现代的建筑美学,建筑构造,以及历史上着名的建筑师,厚厚的一本书,一直往后翻阅的话,会发现它的内容一直追溯到了宋朝时期。
读到:“建筑师应当擅长文笔,熟习制图,精通几何学,深熟各种历史”
秦烟突然反应过来,这个全新的世界,这个信息发达的世界,它所掌握的历史事件居然可以一直追溯到大宋。
那么,关于南安国的前后几百年,一定一定也会有完整的记载吧。
如果她以一个局外人视角,重新解读一番南安国的立国初期,以及后来的败落消亡,是否可以从中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项衡到底是听了谁的谗言,才要在她收复边坊的路上非杀了她不可阿爹从来没有跟她提及过她的亲生母亲,那么她阿爹一直有所隐瞒的原因又是什么还有后来,后来项衡娶的女子又会是谁,等等等等。
秦烟越想越投入,眉头也越拧越紧,她到底还是没有完全的放下。
书房的门再次被打开,秦烟才收回思绪,戛然而止。
齐楚也不急着进去,只是双手环胸,面色沉静的倚在门外,淡淡的看着秦烟,面上喜怒不明。
秦烟识得这种眼神,这是酝酿着又要顺她的毛,拔她的倒刺了。
于是,齐楚不话,她也静静的回望着,不话。
气氛无端被两人弄得有些微妙。
特别是齐楚,他刚刚洗完澡,一身浅色的睡衣,看上去明明那样清隽儒雅又亲切温柔,可紧闭着双唇,眼底如昏冥般漆黑一片,眉宇间偏偏又无赌横生出几丝寒意来。
“啪”的一声。
秦烟终于忍不住,合上了手里的书,从座椅的靠背上坐起,杵直了上半身:“你干嘛?”
这样的语气,实在是不友好。
齐楚瞧着她,一双杏眼睁的圆溜溜的,不卑不亢的直视着自己,眼底有星星点点微隐微现,似乎也在绞尽脑汁的计划着什么,像一只不知所措却强装镇定的猫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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