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下毛毛地盯着他:“我眼里可揉不得沙子,但愿你说的不是假话。”
他正了正声:“听说昨天有个商队路过柱子镇,你可曾听说过?”
掌柜赶紧上前赔笑:“那当然了,咱们家可是柱子镇唯一的旅店,但凡谁来都少不得住在我这。那个商队是常年往返于春吉与力德的走商,每月路过都会在我们这住下,我怎会不知?敢问官老爷,他们是犯了什么事?”
部下微微颔首,这信息与他来之前打听的别无出入,这掌柜并未作假。他在大堂里走来走去,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到处打量:“那昨日可有一个姑娘托付商队寄信?”
掌柜挠了挠头:“那个商队是唯一会经过柱子镇的商队,寻常镇中人家要寄东西寄信给远方都要通过这个商队,若说姑娘,少不得有五六个呢。您能描述描述那个姑娘的长相吗?”
部下走到柜台前,看看柜台下面,空无一人,转身又往一旁的餐桌走去:“我想想,估摸十六七,矮个,面庞黝黑,眼睛不大。”
杨元朗躲在酒柜后二人说话,知道这部下在诈他,好在旅店掌柜多言问他一句时乐安的外貌,少不得就要中计了。
杨元朗知道,可苗淼淼却纳闷,满脸疑惑地望向唐翠兰。情况危急,唐翠兰却一直带笑,右手在胸前下压,朝苗淼淼做出一的“稳住”的手势。
旅店掌柜是个人精,部下的意图他怎会不知:“据我所知,昨天并未有这样的姑娘来店里托商队寄信。不过,如果我忙着没看见也是有可能的。”
部下仔细地看了餐桌下面,空空荡荡:“哦,那大概是我记错了。我再想想,我想起来了,那个姑娘面皮白净,眼睛滴溜溜地大,脸圆圆的,说话脆生生地活泼。”
“这个人我有印象,昨天我看见她找商队管事。但是具体是做什么,是不是寄信我就不知了。我只是个掌柜,那能对顾客刨根问底的不是?”
部下找了一圈,问讯掌柜也无半分疑点,想着可能是自己多心了:“今晚我来之事不许透露给第三个人,否则莫怪我不客气。”说罢,转身欲走,走到门口,再朝店里看看,一切如常。摇了摇头,推门离开。
部下走出门口后,想自己真是多心,可能就恰好遇到掌柜教训伙计,不过看旁边人都拿着棍棒,估计下手不轻。不对!
方才那伙计虽然瑟瑟发抖,但是走路灵便,跑得飞快,全身上下干净全无伤痕,怎么可能会是被教训过的模样呢?他们在骗我!
想清楚后,他飞快转身推开旅店大门,拔出腰际的大刀,指向掌柜:“好啊,你竟敢骗我!刚刚谁来过?”
掌柜刚刚松了一口气以为事情过去了,谁道竟还是被部下看出了疑点,难道还是在诈我?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老爷呀,我怎么有胆子骗您呢?”
部下看他还在演戏,冷笑一声,不由分说,大刀竖直落下劈向掌柜,速度之快,力量之大,掀起一阵风。
眼看着大刀就要劈向掌柜,杨元朗和苗淼淼从酒柜后面站出,飞步向前,一个捉住大刀,让其无法落下,另一个遏制住部下,制其手脚按在地上无法动弹。
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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