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乐安听他这一声,心更疼了。杨元朗虽然年纪比她大,但说到底心理年龄也就是个十一二岁的孩子,她想起了小时候门口邻居家的弟弟,一脸臭拽,但是很依赖她。
于是坐在地上强扯出一丝笑,哄孩子一样耐心地安慰他:“明明是我不好,知道你是发脾气还让你离开了,让我们家朗朗受这样的罪。不要哭啦,再哭就不好看了。”说完怕他又吃急了呛到,把手中的荷花糕掰碎了一块一块地喂他,杨元朗也一块一块地吃,十分乖巧。
等杨元朗吃光了荷花糕,喝光了梅子酒,终于肚子不再咕咕叫了,时乐安见手帕之前擦眼泪早就变得脏兮兮地,就用手抹掉了他嘴边的糕渣,前所未有地温柔地向他讲述来这里的前因后果:“朗朗,我是以柱子山老大他女儿朋友的身份来这里的。我想了想,我如果直接向他要人不合适,不如这样,我假意看上了你,你也就委屈一下虚与委蛇。之后过几天我们下山,无论是夫唱妇随还是妇唱夫随,你身为我的相公,都要跟着我离开。到时候我们离开柱子山以后,一切从前就当没有发生过一样,好吗?”
杨元朗愣怔地看着她,时乐安担忧,凭他的骄傲,就算是逢场作戏,他也不会答应的吧。可这是唯一的办法啊,除此之外别无他法,无论如何都要说服杨元朗接受这个提议:“朗朗,我知道你委屈,但是只要坚持几天我们就可以跑啦,总比一直待在柴房里强呀。越王勾践卧薪尝胆,司马迁被宫刑后仍坚持希望最后名垂青史,咱们忍得了一时,以后一辈子的海阔天空等着咱们呐。朗朗就委屈一点,就当自己是勾践,是那司马迁好不好?”
“你才是司马迁……”杨元朗甩了她一个白眼:“不过就是假扮几天夫妻而已,我还没有那样不分情况。”
时乐安见他应下,十分惊喜,脸上藏不住地开心。赶紧起身,将他扶起。
杨元朗手臂搭在时乐安肩膀上支撑着,嘴里的声音蚊子般的小:“其实也可以……”
时乐安没听清,耳朵凑在他嘴边:“你说什么?”杨元朗脸憋得通红,还是没把接下的话说完:“我说我实在是没有力气,你撑着也走不了路。”
“这样啊。”时乐安想了想:“那我背你出去可以吗?”
“这怎么行,你是女人,我是男人,都是男人背女人,哪有反过来的道理?”杨元朗横着眉毛摇头,时乐安不管他的那些臭脾气了,料他没有力气反抗,直接托着他的腿背上后背。杨元朗惊呼一声,自知无力,只好任她背着,胳膊伸上前搂住她,脸埋在她的颈窝里,好像这样别人就人不出她一样。
时乐安背着杨元朗走出柴房,苗老大看见两个人一乐:“我就说你肯定会喜欢这个小子吧!你苗叔从来不说瞎话!”
时乐安轻拍杨元朗的腿,暗示他不要轻举妄动,脸上笑盈盈地对苗老大说:“我对他一见钟情,特别喜欢。”
杨元朗闻言,脸埋在时乐安颈窝里看不出分明,但是耳朵红彤彤地发热,闷哼一声: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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