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盛皱了皱眉,轻声道:“心情不好啊,可以喝些酒,都说一醉解千愁,也不是不无道理的。”
她推开酒樽,声音听着有些疲惫,“不了,心事郁结进肺腑,喝什么都是苦的,可惜了这些好酒。”
她瞟了叶盛一眼,又怕话语不得当,叹着气讲道:“这酒不好喝。”
“是么,我觉得还不错。”叶盛浅笑着,想给她继续斟酒却被她抬手拦住。
“叶上仙,您给我斟酒我会折寿的,我还想多活几天。”便起身作揖,“属下这两天损耗了太多气力,想回房调息。”
叶盛也不是不明白,抬头看着她张了张嘴,却无话语,晃头挥了挥手,让她离开。
清念阁,清三毒,念世暖。
白槿将白契剑挂在床头,长长地叹了口气。
光刚好能照进屋内,叶盛也派人将剩下的一小壶桃花酒送来。她虽说酒苦,但看着那个酒壶,一股桃花香又让她不由自主地打开尝了一口。
是很好喝,但总觉得少了些什么,更何况是上等的好酒。她便浅笑着把酒收了起来。
她是极不愿回玄亭山的,但除了这里,她无处可去。她不想当浪客,没有吃喝,不得安宁,而且要经历的太多,很烦。
用她的话说,能混则混。
无意间瞟到了手腕上的那条紫色方巾,这才觉得手腕上的伤又痛了些。
“白护法。”长逸轻敲门,小心翼翼地踏进来,抱着一个箱子,看着白槿有些发抖地问着:“叶盛上仙说您受伤了,他让我来看看您伤的重不重。”
“不重。”她回应着。
长逸拢了拢胸前的箱子,恳求着:“是叶盛上仙派我来的,我要是什么都不做就回去了,会被责骂的……”
想起长逸也懂一些药术,白槿默不作声,算是默许了。
长逸嘴角抽搐着轻点了两下头,赶忙将怀里的箱子轻放在茶桌上,拿出几个大大小小的药罐子,捣碎成粉。白槿闻着飘散出的苦药味,眉头微蹙,知道自己又免不了一“劫”,干脆就将手腕放在茶桌上,试图扭头回避那股苦味。
长逸看着别开头的白槿浅笑了一下,道:“白护法放心,这可都是上等的仙药材,俗话说良药苦口嘛。”便伸手要解开她手腕上的方巾,明明力道很轻,却还是痛的白槿哆嗦了下。
长逸用素纱蘸了些捣碎的药粉,轻擦在她的伤口上,疼的白槿忍不住“嘶”了一声。
“白护法忍耐一下,很快就好了。”长逸说着,“虽说白护法可以靠内力恢复,但叶盛上仙说用药物擦拭可能会好的更快些。”
白槿没理会他,只是他包扎的时候又弄痛她,包扎好后她便极不情愿收回手,脸色不好看地说着:“回去禀告叶上仙吧,你的任务完成了。”
长逸缓慢地收着药罐,不时地瞄着白槿,想说些什么,却又不敢,硬生生将话咽了回去。
半晌,他才支支吾吾道:“白护法,您以后要小心一点,别再受伤了。”
她眨眨眼,问道:“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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