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父亲不能公开反对陛下,我的母亲深切的爱着家族,我父亲爱着她,而我爱父亲,我们都不能摧毁最重要的家庭,而且我已决定要做真正称职的皇后,所以……”。
“陛下,这些都不重要,您今天没和皇帝陛下冲突是正确的,我们怎么也算不能佩恩有那么大的胆子,更算漏了陛下有多急于摆脱亨利的阴影,是我的失算,我有负亨利的重托。”
“怎么会!”埃娃抬头挡住打断狄奥多拉。“但是这个婚约定不能废止的。”
“我明白。”狄奥多拉点头。
“所以,陛下可以在威廉殿下身上下下功夫。”埃娃说。
“为什么?”
“我说威廉殿下,如果将来威廉殿下选定克里斯汀殿下为妻,阿尔费雷德殿下无法阻止,因为这是他唯二的两个继承人,请谨记,一定不要让威廉里奥殿下成为佩恩效忠的对象,那样的话。无论您的家族还是亨利的遗愿,都会化为泡影。”埃娃因为一口气说了太多的话而停下喘息。
“原来如此,我记下了。”狄奥多拉不自觉的换上了敬称。“我会救您出去的。”
“我之所以不顾一切的行使这个遗命是因为亨利是我存在的意义,他走了,我也没有留下的必要,若是陛下您真的为我考虑,请不要插手这件事了。但是……请您不要再以任何方式使阿尔费雷德陛下生气了!”
“那是......”狄奥多拉辩驳到,但被埃娃打断。
“是陛下您太过倔强的错,陛下,您来这里是不是想问我明明有和佩恩冲突的勇气和底气,为什么从来不插手政治上的事么?”狄奥多拉点头,在她看来,今天埃娃表现出的胆识远超平日,她以前一定藏拙了“那是因为亨利不喜欢,他不喜欢性格太突出的女性,克劳狄亚陛下就是很好的例子,而阿尔费雷德陛下,说句实在话,是亨利的孩子中最像他的一个。您是一个很骄傲的皇后,这和女性地位崇高的周国血统有关,但是,陛下,这里是亚历山大。”
“我已经比以前要聪明多了,但这不代表我会去迎合什么人的喜好,埃娃。”狄奥多拉正色道,引得埃娃无奈摇头。
“您不必救我,我只有一个请求,如果您有幸为克里斯汀殿下添一位妹妹,或者克里斯汀殿下有女儿,可以,教名用‘菲尔奇亚’吗?这是我最后的愿望。”
“我......知道了。”
狄奥多拉从埃娃的眼中看到了决绝与期许,她便明白自己已经没有办法说服这个人了。于是,她戴上披风的帽子,由梅耶和侍卫长引着离开了石室,离开前,以女儿和儿媳的姿态向埃娃行礼。
门关上后,埃娃在黑暗中勾起嘴角,她的辉煌已经结束了,在最辉煌的时候画上了惨烈的句号,这样来说,真的就和昙花还有流星一样,曾经绽放,终究凋零,曾经经过,归于沉寂。
史书上是不会给她青史留名的机会的,她是皇帝的情妇,不是皇后的妻子只是好听了一些而已。克劳狄亚是她不可企及的存在,她必将因为破坏了亚历山大第一次北海战争女英雄,“人民的皇后”克劳狄亚的婚姻而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昙花不过是玫瑰的衬托,流星映射出明月的光辉,但是,她——埃娃·塔明别特,平民出身的普通女子,是亨利一世最珍爱的女人,这一点,没有人可以否定。
在一片黑暗中,埃娃·塔明别特笑着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清晨,牢房的看守打开石室的门,看到的是埃娃倒在墙边的身影,两眼紧合脸上洋溢着与死相不符的幸福。
“陛下,埃娃·塔明别特昨天晚上触墙自尽了。”佩恩将埃娃的死迅报给阿尔费雷德。“这是畏罪自杀,迪奥斯·索罗斯的教义自杀是不赦之罪,她的家族应交罚款,她自己不能安葬。”
阿尔费雷德闭上了眼睛,他脑海中符现出的是多年前一个明丽的女子站在花园中父亲的身后,埃娃与亨利琴瑟和谐,而亨利与克劳狄亚之间……。
“她是朕的继母,举行过婚礼且被朕默许的继母,她的家庭中,父亲有封过几个爵士什么的,那些人职位照旧,再发放一笔抚恤金,罚款免掉,对外宣称是病逝,不要按自杀算。”
“是,另外,太上皇陛下的遗嘱已经将婚约条款修改,但是他所有财产的继承人都是克里斯汀殿下。”这意味着亨利越过了好几位合法继承人,把财产交给了孙女。
“无妨,给克里斯汀就是。”那是他的女儿,是个彭德拉根。
“但是……。”
“宫相阁下,政治投机并非每次都可以成功,您这次应该应幸自己赌对了,金的问题朕会解决,但朕的妻子和女儿与金终究是两回事。”阿尔费雷德说,锐利的度目生生刺向佩思,将久经官场的老宫相吓出冷汗,他意识到自己不可能摆布面前的人,因为这早已不是六年前既位时的二皇子,而是亚历山大的唯一主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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