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直都想不通为什么圣药堂仿佛和他们有仇一般,处处针对。
可若她是圣药堂的人的话,那么一切都说得通了。
冥涧想到圣药堂越发庞大的势力,内心也松了松,看来她确实没有随口骗自己,她是真的过得不错。
冥涧仰头喝下瓷瓶里的药剂,毒性已经发作而导致全身的疼痛与不适渐渐消失。
看来她这三年,毒术更加精进了。
“你身上的毒……”
扶桑出声打断他:“这是我的事,若没其他事,我就走了,你若有事,可以凭这药瓶来找我。”
看在昔日的交情上,她可以破例帮她一次。
扶桑说完,没有任何留恋地同他擦身而过,从原路极快的离开。
留下冥涧一人垂头看着手心里的白色瓷瓶怔怔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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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桑重新出现在街道,喧嚣的声音挥散了她心尖涌现的悲凉,那丝已经很久没有出现的孤寂感也慢慢远离她的内心。
扶桑扯了扯嘴角,让自己看上去没有那么冷漠不近人。
然后快速找了一圈周围小七的身影,最后在一个露天茶摊的桌子旁看到了一直转着脑袋看着四周的小七。
扶桑看过去的时候,小七也刚好看到这个方向,瞬间就看到了她,顿时激动地举高了手冲她挥着。
扶桑笑了下,向她那里走起。
待扶桑走近还没说什么,小七突然皱着眉打量着扶桑,语气不解地道:“师姐,你刚刚干嘛去了,怎么回来就对着我笑,怪吓人的……”
扶桑:“……”
她没好气地拍了下小七的脑袋,小七瞬间觉得放松多了,果然,“还是现在这样经常嫌弃我,怼我的师姐让我觉得熟悉啊。”
刚刚那个笑的温柔的师姐一定是她看错了!
一般只有他们做啥错事了或者师姐心情不好了,师姐才会笑的那么柔柔的,却让人心底发麻,忍不住扯鸡皮。
最后他们便会受到师姐特殊的“关心”。
生无可恋那种。
扶桑听着她的话,无奈地摇了摇头,“逛得差不多了吧,回去吧,都城那么大,你一天也吃不完。”
“好的师姐,没问题的师姐!”
虽然扶桑又和以往一般同她说话了,但是小七觉得她刚刚绝对没有看错,不知道什么原因的,师姐肯定心情不好了。
极有可能是她刚刚遇到了什么事情。
所以小七很有眼力见的师姐说啥便是啥,没有反驳没有讨价还价,而是很爽快地答应直接回去。
桌子上的那堆吃的她也没有再让扶桑分担,付完茶钱后一把捧上东西就走。
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扶桑的情绪神色,一路回了客栈,问了扶桑晚上想吃什么后,便离开了扶桑的房间,把空间留给她。
扶桑坐在床边,沉默了许久后,抬起了右手,撩开了衣袖。
手腕处有一条深红色泛青的血管一路延到肘内的弯折部分,慢慢变淡。
快了,就剩最后一次了,再解一次后,她体内的毒便全部解了。
那时,她也算是与过去彻彻底底地能划开界限了。
她也能真真正正地成为扶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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