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七哦了一声,上前给萧晏离整理书桌,装作极随意顺口的问道,“他对您做了什么您要击晕他?”
问完,他心里笑得邪恶,一对耳朵竖得挺直,就想听些花边八卦。
但萧晏离怎可能说出些什么来,他将那个不怀好意的问题直接忽略,反问道,“本王未参加宗庙祭祀,可有人说什么?”
上司不接茬,突然话锋一转问工作,田七连忙收了笑老实回答,“只有程太师提了几句,但皇上没往那上引,也就过去了。”
萧晏离嗯了一声,继续看书。
但田七却不淡定了,“程太师只是一个挨了边的外戚,管得太多了吧,连您的事他都敢管,依属下看他就是因为您从他手里夺了宁远将军的官职,再加您拒绝了程姻的婚事,怀恨在心……”
依旧垂目看书的萧晏离实在受不了田七的聒噪了,打断他的话。
“程太师要将宁远将军一职授给杜威,但杜威一无行军经验,二无战功,如何带兵,如何服众。”
田七默默听着不说话。
但想,王妃不也无经验无战功,还祭了天不使武功么,王爷怎么就把将军之职给了她。
王爷就是中饱私囊。
萧晏离好似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又道,“之前王妃随本王剿匪为军中贡献一千兵力,又赈济灾民,乃是一功。”
“不日她又将会为军中再进献一千兵力,此又是一功。且她还会医术,日后行军有她在,那些将士若负伤也不至于会因得不到及时医治,而久拖毙命。”
顿了顿,萧晏离瞟田七一眼,“本王记得当初是你对本王说俞小姐武功高强,又会医术,让本王留她在军中,对吧?”
这不此一时彼一时吗,王爷怎么还揪这错?
田七立马一个马屁拍上,“王爷英明,王妃当这个宁远将军乃实至名归。”
不过他又疑虑,“王爷,这杜威大可以老实继承杜国公的爵位,却偏要捐个将军当,不知有何目的,且程太师现在已然插手兵权之事,实权都在俞太尉之上,依属下看,您娶程姻有百利而无一害。”
萧晏离淡定一笑,“程姻是皇后看好的璟王妃,本王岂能夺他人之好。况且,本王已有了王妃。”
王妃!?
他那动不动就晕的王妃不就是个摆设么。
田七为萧晏离不值,又聒噪起来,“王爷,王妃那样怕是命不久矣,但您还年轻,没必要苦着自己,您大可以多抬几个进府,再不济那不还有十六个侍女,您捡喜欢的提两个起来……”
讲着讲着,田七突然感觉背后阴风阵阵,似有鬼魅在游移。
他机械的回头一看,登时吓得躲到了萧晏离身后。
门口,不知何时醒过来的俞初悦五官狰狞,好似阎王,手里拿着个弹弓,上面已经上好了一个鸡蛋大的石子,正定定看着他。
观她瞄准的位置,应该是他后脑勺。
田七呼气,为自己后脑勺逃过一劫而庆幸。
“田七,你刚才说什么,本王妃没听懂,你再说一遍听听。嗯…!”
俞初悦嗓音低沉粗旷,随着那一声尾音拖长,隐隐能听到她的磨牙声。
她话是对田七说的,一对黑瞳却死盯着萧晏离。
田七推坐在他面前的萧晏离一把,丢下一句“您问王爷,他什么都知道”,便翻出窗外闪入黑夜中,不见了踪影。
萧晏离前面的话俞初悦没敢上,只恰好听见了田七那段,但她不想找田七发难,单找萧晏离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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