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俞小姐识字不多,不能遣词造句,便没给您回吧。”说罢,田七偷瞄了萧晏离一眼,生怕被他发现,他撒了谎。
但田七的谎言都是善意的,他不能告诉王爷,俞初悦其实给俞正德写过几封信,言辞切切,敬嘱俞正德在战场上千万小心,万千注意,却只字未提同样冲锋陷阵身处险境的王爷。
也许在俞家小姐眼中,父亲是唯一,王爷没了可以再找。
“田七,那你说本王以后亲自教悦儿书画,她会不会学得快点?”
萧晏离这些酸甜可口的问题,对田七一个单身人士来说,简直伤害值满点。
他想,王爷都快当爹了,怎么还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尽问这些基础问题,他不是应该问点技术层面上的问题吗?
他这黄页都给王爷备好了。
“王爷,俞小姐有您教,必是事半功倍。”田七仍顺着萧晏离的话说,王爷今天高兴,他不想惹他不高兴,不想听他说诛九族的话。
“田七,你说本王拟的那两个名字好吗?”
“田七,你说六个月的胎儿有多大?”
“田七……”
就在田七词穷疲于应付之际,他终于可以看到长亭了,“王爷,我看前面似有许多人,怕是来迎接您的。”
“是吗?难道有人知道本王提前回来了。”萧晏离定睛往前细看,却是有许多人,欢声笑语极其开怀。
“是的,错不了,王爷,我们快过去吧。”
两人打马前行,离长亭越来越近,萧晏离脸色越来越难以形容。
终于,他们在长亭边驻足,将一切尽收眼底。
此时,正在河里抓鱼的众人发觉刚才还晴好的天气突然暗沉下来,似要下雨,抬头看天,却看到了正盯着他们这方一动不动的萧晏离和田七。
“欸,那两个人是谁?怎么看着像是要把我们生吞活剥似的。”因萧晏离在京州城时深居简出,在场的公子们大部分不认识他。
“宸王萧晏离。”杜威扔了手里的渔网,“走吧,我们上去参见吧。”
嘴上虽这样说,但他心里不忿,萧晏离倒算了,田七跟着摆什么谱。
之前挨了田七一耳光的事他还记得。
这时,人群开始唏嘘,“哦,原来是刚立了战功的宸王殿下,走走走,我们快上去参见。”
而那边柳树下的俞初悦,不,现在应该说是柳树上的俞初悦,她正跨坐在伸向河里的树干上,一边观着在水里漫游的大花鲤,一边提着酒壶摇头晃脑的做诗。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
树下,赵谦自愧不如,“悦儿,没想到你深居闺阁,却有如此心境,令我等七尺男儿叹服!”
俞初悦哪受得了人夸,劲头更足了,索性起身站在树上豪情万丈,颂道,“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
待她致敬完苏轼和岳飞,忽发现地下人都拱手颔首朝长亭那边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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