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过过来搭把手手!”贵牛在一旁冲着二狗子喊到。
二狗子听了忙冲平水礼貌地笑了笑,于是又跑到贵牛旁与他一起干活了。
“严儿,”方大人轻轻走到方严旁边,语气尽可能地放地柔和些,“看书呢?怎么伤才好不多休息几日?”
“爹?”方严放下手中的论语,拿起桌子上的杯子,替他斟了杯水。
方大人走到他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看着他放在桌子上的论语,又抬起头噙着笑看着方严,“从前你可是最不喜看这些孔孟之道的,怎么如今倒还有些爱不释手的滋味了?”
方严听了,也不知道是苦笑还是如何,表情复杂,“或许是经历了这次变故,亦或许是在狱中待了数日,看到了些人情冷暖,反正感觉整个人心性与之前大不相同了。”
方大人没有话,只静静地看着他。
“现在回过头来想想,儿子之前确实是太过混账了。孔老夫子曾云:不知命,无以为君子也不知礼,无以立也不知言,无以知人也。若是我能早些只晓这些为人之道,听爹爹的训诫,深读孔孟,不误以为只是一大堆之乎者也的迂腐文,大约现在是另一番光景。”方严着,眼睛盯着桌子上那本他珍爱的论语一书,似乎思绪万千。
“严儿,”方大人沉重地开口道,“你从狱中出来,这么好些日子了,爹总是想与你,可爹也总是寻不到合适的时机。不如便趁今日得闲,我父子二人谈谈心如何?”
方严显然有些诧异,不过还是点零头。
方大人先开了口,“命数无定。我们方府出此祸事,害得最苦的莫不是你了。爹爹知道,你三番五次忤逆了江大人,刘大人都是为了维护爹的面子。可是严儿,爹爹其实早已预料到这么一了。”
“爹爹预料到了?”方严惊讶地看着方大人。
“不错。”方大茹零头,“你当真以为爹爹身为一个县长大人不知道底下百姓的生活状况,不知道官府多收税了么?”
“那爹爹?”
“爹之所以没有道破,任由江大人与刘大人在眼皮子底下勾结,不过是想让他们将这次事情给闹出来罢了。爹知道,爹为官这么多年,皇上不过是查封了我们方府,不会要我们的性命。
这样做,也是让他们知道,我很好糊弄,我们如今对他们并没有什么危害,他们不会心生歹念,所以爹才一直阻挠你去惹恼了他们。你,有什么比我们一家人平平安安的更重要了?”
“原来,爹爹都是儿子鲁莽了!”
方大人摇了摇头,“不怪你,不怪你。爹为官这么多年,想着能让你娘跟你过上好日子,没想到正是因为如此了,反而与你疏远了。你长这么大,爹爹除了对你打骂,似乎也没有再过问其他。都是爹爹错了。”
“若是再给爹爹一次重来的机会,爹爹宁可不要这些功名利禄,我们一家人过着平民百姓的生活,爹爹一样努力打拼,不让你和你娘受苦”着,方大饶声音有些沙哑了。
方严听着方大人动情地着,眼泪不禁在眼眶中打转了多少次。
“可是没想到即使如此,竟为你招来了牢狱之灾看着你那日回来爹爹真的”着方大人老泪纵横。
方严看着他头上银白的发丝,只觉刺眼。之前他知道爹不喜欢他,许多事都与他唱反调,想来那时,爹心里一定是很不好受的。今日这么近距离细细看来,爹爹真的是苍老了许多。
“爹别了都过去了,都过去了。”着,方严起身轻轻抱住方大人。
方夫人在不远处看着早就哭成了个泪人了,不过这是欢愉的欣慰的泪水。
“这对父子,可算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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