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钰怒极反笑,连了几个好字:“既然如此,那国师大人想来也是不怕世人知晓,西梁万民皆因你而死!
寡裙要看看,若世人皆对你生怨,断了你的香火供奉,你这个虚假的神灵,还能不能安稳如初!
看看你激起民怨,直达听,会不会遭到谴!”
百里呵了一声,笑的有些漫不经心:“本尊倒是不知,西梁万民何时因本尊而死。
他们,难道不是被你这个国君亲手所屠么?
本尊,让你助大凌皇帝夺得裴氏一族的封地,可本尊从未让你残害西梁万民。
是你与大凌皇帝,为一己私欲,不估德礼法,视人命如草芥。
如今得不到想要的,便要本尊来给你们背锅了?
究竟,是我们谁更虚伪一些,嗯?”
百里抬手,五指张开,随即便有成千上万缕黑气,自四面八方而来,其中还夹杂着凄厉的嘶吼。
“梁钰,这些便是你西梁万民的怨浮,你不妨问一问,他们心中怨恨,究竟是对谁!”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梁钰的残魂甚至来不及惨叫,便被那万千怨浮撤碎。
只是如此,仍旧不足以消除他们心里的怨恨。
他们不甘心,他们想要这世间万物陪葬。
百里看着漫黑云,闭上眼,张开双手,迎风而上,凌空而站:“愿以吾身,化汝之怨。”
随后,怨浮成缕,如似实质,向着百里奔涌而去。
直到黑雾散去,露出际的那道鱼肚白,百里方才停下来,送每一个被洗净的魂灵去轮回。
百里仰头看着,嘴角带着嘲弄的笑,无声的问道:“到底我们谁更虚伪一些呢?”
人与魔,又有什么区别?
不过都是满嘴善恶,却又为欲望左右。
所求不得,便皆是苍不公,他人之过。
神,又好得到哪里去呢?
随着日出,百里眉眼间添了一抹困倦,但想到还有一个人未见,到底还是没有回屋休息。
京郊红叶林。
一处无名石碑前,多了三柱清香。
随着香燃尽,一个清瘦的男子缓缓出现。
“国师大人,可真是稀客。”
若是太康帝或者梁钰在这,便会认出,这名清瘦男子,正是当年被流放至苦寒之地的司漠。
“司漠,本尊来收账。”百里淡淡的道。
“哦?”司漠笑容带了几分痞气,与他从前的温文尔雅差了十万八千里:“如此来,大凌国灭了?”
“尚未。”
“那是司澈众叛亲离了?”
“也未。”
“那就是裴家灭门了?”
“暂未。”
司漠轻嗤一声:“那国师大人来收的是什么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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