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将水心镜藏在怀中,出了道观,来到溪边,坐在一块光滑石板上,月下湖水波光粼粼,一阵风吹过,周瑜心也跟着层叠荡漾。
不知是不是错觉,感觉水心镜在发热,温暖着胸膛,周瑜听有人声,回头见一个穿着红衣的轻佻身影走过,恍惚间觉得好似秦玊儿,忙起身跟着。
周瑜跟在红衣女子后,因为天黑,周围也见不分明,但越走越觉得不对劲,直到见前方一个被灯笼罩着的标致整齐的院落,这里是
周瑜沿着光滑整齐的大理石板进去,闻有带有花香的清甜空气,耳边听着玳瑁随风撞击出的悦耳声音。
没错,这里是绝命医庄,这是秦玊儿住的院子,周瑜想起二人在这入的洞房,秦玊儿是怎么蜕变成一位令他心动的美人,只觉咽喉堵塞,心口如有万把钢刀刺着。
门“吱呀”一声开了,披着黑色斗篷的秦玊儿又走出来,手上提着一盏灯笼,转身进了角落的耳房,周瑜悄悄尾随。
周瑜在外正不知怎么跟进房去,秦玊儿又火风火燎的出来了,并没看见躲在墙角的周瑜,周瑜趁她离去,从没关的门进了房。
这是一间雅致的厢房,外室正席坐着一位闭目养神的白衣公子,借着灯火,看清样貌,周瑜惊讶的“啊”了一声,这位公子明明是自己。
在周瑜还没理清头绪,房外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周瑜左顾右盼,慌忙躲到屏风后,手压着“砰砰”乱跳的心,想起于吉的话。
这是秦玊儿的梦境,一定是了,男子是她梦中的自己。
“我把我爹的药酒偷来了,方才忘拿了。”秦玊儿笑眯眯进来,手上拿着小酒瓮。
周瑜忍不住从屏风木格里看秦玊儿,笑容可爱,色彩飞扬,对比现在的苍白,似焕然一新。
秦玊儿坐到男子身旁,为他斟酒,男子一动不能动,任她强喂一口喝进去,周瑜见男子头顶有光闪烁,眯眼细看,果然插了银针的,摇摇头,秦玊儿还是这么胡来。
“秦玊儿,你不要太过分了。”男子睁开眼,忍无可忍的发话了。
“我怎么过分了?你是我夫君,就该永远呆在我身边,哪都不许去。”秦玊儿搂住男子脖子在他脸上用力亲了一口。
“你以为你把我囚禁在这,我就属于你了?你这样做,只会让我更讨厌你。”
“我才不管呢,反正我不会放你走的。你讨厌我,不讨厌我,都是我的夫君。”
“哼,你连凌珠一半都不如,我当初一定是瞎了眼才会娶你。”
秦玊儿气得将药酒瓮摔在地上,碎了一地的渣滓:“凌珠,凌珠,你心里就只有凌珠。”
气不过的秦玊儿动手封了男子哑穴,男子就不能说话了。
秦玊儿一个人在旁闷闷生气,抹着眼泪,周瑜见了,心疼的想出去安慰,但不知如何解释清楚,这时一个小雪球从窗户跳进来,蜷缩在秦玊儿脚下磨蹭。
“糯米,”秦玊儿紧张的将糯米抱起来往外走,“你快出去玩,他正在生我气呢,看见你,气就更大了。”
周瑜趁秦玊儿出去,从屏风后出来,走到男子前,男子见到周瑜,大惊失色,但是又因被封了全身穴位,不能动也不能叫。
周瑜把男子背到屏风后藏着,自己换在正席上坐着。
秦玊儿回来,见到周瑜真人,愣了一下,这才一会功夫,怎么就换了一件衣服,破破烂烂的。
“你”秦玊儿略显惊慌失措,“怎么是你?”
“怎么不是我呢,一直都是我啊。”周瑜起身。
秦玊儿摇摇头,连连往后退了几步,在房间四扫了一遍,寻找那个被自己控制在手心的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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