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幻如本想多一个帮手,这样自己轻松些,但父母这年纪在旁边恐怕只能上火,便也阻止。老妈想想也是,就开始张罗三花术后的美食去了。
“手术后需要流食~”
“我比你清楚,你个狼心狗肺的知道什么?”韩妈妈在厨房回应。
韩幻如刚拎着猫包出去,就在小区门口看到了宫亦薪!她心里咯噔一下。
“我声明一下,我是冲着三花来的,我是他爸爸!”宫亦薪眼睛红通通的,嗓子还有些沙哑,看来一夜没有睡好。
“但他的爸妈已经分开了!”接着他补了一刀。
昨晚韩幻如说出二人只是生理需要后,宫亦薪的心被狠狠地扎了一刀。这一刀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愈合。
现在他也许确实只为了三花而来吧。
如果不是宫亦薪,三花现在还在树上呢吧!
韩幻如面无表情。人心不硬,很多事情没法进展下去。
上午,市南郊通往山区的路蜿蜒曲折。
一辆飞驰的车上,女人正凝神专注地握着方向盘看着前方。她眼前出现了青山翠林,感觉呼吸进来的空气都沁人心脾。
“乐宜,你抽空真应该去和顺堂走走。城市里空气不好。”许芳以前跟她提过。
其实,乐宜和许芳搅合在一起只不过是因为韩幻如。对于许芳,乐宜打心眼里是瞧不起的。自己在商界叱咤风云,岂是许芳这个天天混在赌场堆里且斤斤计较的女人能比拟的呢?
只是,人都有软肋。
乐宜再强硬,也需要一个宽大的肩膀来靠一靠。徐强给她带来的痛苦,以及对韩幻如产生的怨恨,总需要有一个发泄的出口。
不过许芳这样一个沉迷于赌博的人,又是怎么会迷上养生?那个她口中经常提到的大师是怎样一个人物?
乐宜决定死马当活马医,利用周末去探探这个赫赫有名的和顺堂。
驱车大概两个多小时,乐宜到达了目的地。这里很好找,指示路牌做得大气漂亮,远远地便看到依山矗立着一处高逼格的白色建筑,院落大门修得也气派。
乐宜下车后摸出一副墨镜戴上,此时的阳光格外的耀眼。她审视着院落里的一花一草一庭一台,缓缓地走向一楼大厅的正门。
此时,眼明手快的接待人员已经拉开了沉重的大门,非常客气地问候着。
到了会客室门外,乐宜不悦地发现自己来晚了。前面已经排了长长的队伍,各色人等在走廊的长椅上坐着,手里还拿着号码牌。
乐宜等了几分钟,终于混到了长椅的最后一角。她低头看了看腕上的表,皱了下眉头心中暗想,早知道这样,让刘秘书事先预约一下就好了!
想到这里,她冲着旁边站着的穿粉色工作服的引导员勾了勾手,“小美女,你们这里有没有会员中心,办理VIP那种?”
乐宜走到哪里都会办VIP,图得就是高质高效舒心。不然,自己挣那些钱是为了什么呢?
那个水蜜桃般的女孩笑得很甜道:“女士,我们大师吩咐,在这里不分等级高低,一视同仁。”
很有点我佛慈悲,众生平等的意思。
乐宜先是一愣,心中暗想,嗯嗯有点意思,果然是与众不同。连许芳这种市井小人也视这里为珍宝,看来此处包容万象呐~
就在乐宜排队等待之际,那边的韩幻如与宫亦薪已经在手术室外焦急地观望了。
从一进入宠物医院,韩幻如怀中的三花就用好奇的眼神打量着周围环境。刚才一只狗下崽时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叫声,把三花吓得直往韩幻如怀里钻。
之后,他好容易平静下来,仰头伸着脖子用舌头来舔韩幻如的脸,胡须蹭得她直痒痒。旁边的宫亦薪内心方寸大乱,一时间不知道是看三花呢,还是看韩幻如那张美丽的脸呢。
不一会儿,穿墨绿色手术服的外科大夫出来再次核对了三花和家属的身份,冲韩幻如与宫亦薪使了使眼色,二人同时点点头。
韩幻如抱着三花的手就有点发抖。
大夫突然走过来一把抢过三花,这让三花惊恐万分,发出了凄厉的叫声。
韩幻如和宫亦薪则做出了上前抢的动作,口中还喊道:“干吗抢我家猫啊~”韩幻如加了一句:“不要啊~~”
然而,大夫象一阵旋风般进了手术室,门关上了。透过观察窗可以看到里面的一举一动。
三花先是被四仰八叉地按在手术台上打麻药,不一会儿就不动了,象只标本一样躺在那里。
韩幻如和宫亦薪挤在观察窗上紧张地向里张望,她感到宫亦薪急促的呼吸。
“喂,你能不能镇静点?”她撇撇嘴不满道。
宫亦薪盯着手术台,冷冷地从牙缝里挤出一话来。“我怎么了?我表现很好,你干吗说我?你刚才那句不要啊太造作了吧?”
这话不知怎地,让韩幻如的脸腾地红了。宫料薪好像想起了什么,也有点尴尬。
“我不敢看了。”大夫拿起了手术刀,韩幻如别过脸走到了一旁。
“你那么铁石心肠的人,还怕这个吗?!”宫亦薪嘲笑道。
和顺堂那边,乐宜终于排到了。
水蜜桃女孩微笑着引路:“很抱歉让您久等了,请进。”
乐宜起身抻抻被坐皱的衣角,把散落的理了理,优雅地走进了房间。
就在她踏进房间没有几步,只听得右侧的供桌上“哗啦”乱响,一串金属碰撞的声音。乐宜不由地扭头寻声看去,大吃了一惊!
原来金蟾蜍口中衔着的几枚铜钱随着她的走动滑落,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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