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邓元觉步战,袁朗不乐意了,喝道:“如何小觑与我,来个马上能打的。”
邓元觉也是焦躁,冷哼道:“恁地啰嗦,放马过来便是。”
袁朗道:“哼,我认得你,这马蹄子可认不得你,被踩死了,却怨得谁来?”
邓元觉冷笑:“踩死算我命歹,放马过来,莫作小儿女姿态!”
“好!”
袁朗大喝一声,驱马疾冲,就要把邓元觉撞翻。
这如何是好!见袁朗如此不知轻重,段二大急。
若是把邓元觉踩死了,大家都一命呜呼。
国舅爷想多了。
好个莽和尚!
袁朗将至之际,邓元觉侧身让开,伸手一抓,正抓住了袁朗手中枪杆。
邓元觉肌肉虬扎,大喝一声,只一拖,把袁朗拖了下来。
见邓元觉如此悍勇,众人都看呆了。
等反应过来,都是喝彩不迭。
方天定也松了口气,讲真,若是知道叶贵回来,他宁愿让刘子羽晚一天再走。
多两个高手,比起武来也不用这么捉襟见肘,更不会让邓元觉步战对马战了。
众人喝彩间,场中变故又起,袁朗起身,直接扑上邓元觉。
邓元觉毫不相让,抡起拳头便殴。
两人都是火气大盛,真是拳拳到肉,针锋相对,不一刻,两人尽皆鼻青脸肿。
见两人已经停不下来,方天定连忙喝令左右架开两人。
“好,你赢了!”袁朗忿忿地一跺脚,说道。
邓元觉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扔过去,道:“你也是个好汉子,打的甚是尽兴,我这有疗伤药,且先拿去用。”
袁朗接过,归阵去了。
方天定接过一根枪杆,笑道:“段国舅,淮西豪杰之武勇,我尽知也,你可敢出阵,与我比试。”
段二本是泼皮闲汉,只会的几手拳脚,如何敢上场?又不好名言拒绝,只低着头也不吭声。
方天定又道:“怎么,不敢?我等打天下,凭得是手中兵器,用的是身上本事,岂能像你这样怂包。”
段二只是低头不语,继续从心。
初来江南时的倨傲和得意,早丢爪哇国去了。
段二身后,马勥打马而出,喝道:“久闻首领勇武,请赐教。”
马勥的武艺也很好,但是,绝不是方天定的对手。
为了打散他们最后的傲气,方天定喝道:“听闻你兄弟俩武艺出众,一起来,也好让你见识东南第一大将的厉害。”
马劲闻言大怒,道:“休得小觑与人。”
方天定笑道:“若是小觑你等,我何必千里迢迢派人拐的你们来。正因爱你们的武艺,才想招揽你们共襄盛举。
非是自夸,我的武艺,足可称雄江南,放眼天下也少有人能敌。
信与不信,比试过后,自然知晓。”
听到方天定,众将也没有反驳,因为他说的都是事实。
平日里,大家也都相互切磋,高下自然有数。
方天定称第一,毫无疑问。
淮西诸将却是怀疑的,马勥与马劲互视一眼,同时冲出,一左一右直取方天定。
“来的好!”
喝了一声,方天定打马迎上。
面对两根枪杆,方天定左边一荡,拨开马勥的攻击,随后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刺,正中马劲胸口。
若是战场上,只要这一合,便是击杀一人。
马劲垂头丧气地勒马停下,看着自家兄弟和方天定酣斗。
算不上酣斗,只十合,马勥落败。
石宝叹道:“兄长武艺突飞猛进,日新月异,我等是比不过了。”
邓元觉也道:“堪称天下第一,只是不知道号称天下第一的河北玉麒麟能不能打。”
淮西诸将,也是信服。
安抚指点马家兄弟两句,方天定道:“把王庆诏书拿来我看。”
段二面如土色,讷讷无语。
叶贵冷笑,自去雁飞渡怀里取了诏书递给方天定。
略略看了一遍,把诏书甩给杜壆,方天定冷笑道:“王庆弃豪杰而不用,直以财货为宝贝,以一良将换一万贯钱,一万石粮,一车玻璃,一万兵丁。
也罢,为了留住诸位豪杰,且与他,令人准备妥当,送交与段国舅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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