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爸爸,二爸爸,我求求你们,不要离开我好不好?妈妈已经不可能回来了,如果你们也离开我了,我以后该怎么办?若是,若是苏家以后欺负我,我怎么办?”
女人的眼泪,永远是让男人服软的利器,尤其,这个女人,啊不,这个小丫头,还是他们亲自抚养长大的,看着春红哭的那么绝望,两个人瞬间就服软了。
“别哭,别哭,我们不会离开你的,不会离开你。”
“那,你们还要做那个实验吗?大爸爸,二爸爸,十多年了,妈妈不能入土为安,她一定很难过,药水里那么冰,你们不是说妈妈以前很害怕游泳吗,她一定早就厌倦了这种生活”
“好。”
“大哥?”老二惊呆了,之前他提过这个问题,可老大一直疯魔了一样坚持,怎么这时候突然就放弃了?
“其实,不仅佳佳累,我也累了,春红都这么大了,若是能成功,早就成功了,一直以来都是我们在自欺欺人,都是我们自己不肯接受现实,可是,佳佳已经走了,这是不争的事实,我们难道要为了佳佳,放弃我们的孩子吗?”
活着的人和死了的人,怎么选择,不需要别人教他们。
“不要胡思乱想,我们会一直都在,这两天你好好修养,过几天我们找个时间,送你妈妈入土为安,她一直喜欢城郊的那块樟木坡,就葬在那里吧。”
“好。”一个好字,嘶哑的她说不出话来。
能让他们放弃坚持了十多年的想法,真的很不容易,希望,以后他们也能有自己的生活,不要被过去束缚。
“真的?”晚上,苏时瑞回来,听了朴春红的话,惊的合不拢嘴了。
这两个人的固执他早有见识,说真的,他一直以为,他们真的有一天能够感动天地、实验成功呢。
“嗯,等妈妈入土为安了,我会送他们出去散散心,这么多年没有适应正常人的生活了,我怕他们一时间接受不了。”
“我陪你去,他们,以后的生活你想过没有,这么好的能力,放弃就可惜了。”
“这个,看他们自己的想法,如果他们不想继续做实验了,可以去学校教书,可以去医院做医生,随便什么都可以,只要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随便他们高兴。”
结果,就在他们送别朴女士回来的时候,才知道消息,因为天然气管道b,造成一定地区的波动,他们当初的那个地下实验室也被轰塌了,只是,因为事关重大,为防引起不必要的民众恐慌,政府部门压下了这件事情的原因。
所以,朴春红一直以为的地震,其实是一场意外事故。
“大爸爸,二爸爸,正好最近我在家修养,要不我们出去旅行吧?我们还从来没有一起出去旅行过呢。”
短暂的错愕之后,朴春红跟两个情绪低落的人商量。
至于说她太过冷漠,亲妈死了都能如此坦然,还想着去旅行,怎么说呢,对于朴佳佳那个母亲,除了实验室容器里的那个人影,朴春红没有一点点感觉。
她出生的时候,她就已经死了,这么多年,很多事情都是因为复活她才发生的,这时候朴佳佳入土为安,朴春红只有松了口气的感觉,至于难过,说真的,她并不明显。
反倒是另外两个男人,从过去到回来,眼睛就一直红着。
“你安心在家里修养身体,我们出去拜访几个老朋友,不要担心我们,我们没事,虽然很少出来,又不是真的老古董,还能被人骗了不成?”
“就是,春红,你乖乖在家修养,佣人我已经换了一个,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你尽管说,如果觉得他们做的不好,可以直接辞退,这张卡你拿着,里面有些钱,自己带在身上随便用,就算是嫁人了,我们也不至于要去花别人家的钱。”
“好。”朴春红没有推辞,乖巧的点头接下了那张卡。
放弃实验,放弃梦想,他们的生活,就真的只剩下她了,如果她不接受他们的好意,这个时候对他们的打击一定是致命的。
“姓裴的想要见见你,你有没有时间?”送走了两个男人,家里就他们两个人了,苏时瑞突然过来问。
“裴逸曜?他见我有什么事?”朴春红惊讶,然后是本能的抗拒。
“估计是想问问你关于他跟左左的事情,另外,我估计以他的本事,已经查到那两个人身上了,我记得盛世名下有一家医药研发公司,估计是想请那两个人过去做研究。”
“这件事情我不能替他们做主,我不会强迫他们去做自己不喜欢做的事情,如果你也有想法,可以自己找他们谈。”
那两个人的本事,确实很大,就是现在科学院里很多人,都是他们的师兄弟,还有上次医院心内科主任的推崇,朴春红以为苏时瑞也有想法。
“我就算了,苏家目前的规划主要是做娱乐业发展,和奢侈品推广,首饰箱包之类的,药物,太麻烦了。”
苏时瑞摇摇头,直接否决了朴春红的提议。
他是个目的性非常明确的人,很清楚自己要做什么,现在,他的目的是赚钱,是把苏家洗白,那他自然做最赚钱的事情了。
“而且,如果他们真的能跟裴逸曜合作,以前做过的事情也能洗白了,不然,以后无论他们做什么,被爆料出来,都会影响了他们的生活。”
那两个人给外面那些人研究的那些东西,一旦被人举报,很有可能坐牢,更别说名誉尽毁了。
“那好吧,看来今天这一趟是不去也得去了。”朴春红叹了口气,回房间挑了身衣服跟着苏时瑞出门。
“左左和夏夏就在隔壁的房间里,你说话的时候可以释放的引导一下,如果真的能让他们现在就有感情基础,左左不用遭遇你说过的那些痛苦,也是一件好事。”
进会所之前,苏时瑞小声提醒。
“你怎么对左左的事情这么关心,说,你是不是看上那个小丫头了?”
朴春红白色板鞋直接踩在苏时瑞的脚上,疼的他龇牙咧嘴。
“没有没有,我要是真看上左左了,还有你什么事儿啊?那就是个黄毛丫头,知道什么?就是当妹妹的,你也看见了,夏夏长这么大,可从来没有一个玩的这么好的人。”
“谅你也不敢,你要是敢生出那些乱七糟的心思,我就让二爸爸他们下药,我就一辈子都是晴天了。”朴春红咬着后槽牙,恶狠狠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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