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还是在如此早的时候。
这几日，炆牧珍也曾来过她的一甯苑，打着探望的旗号，刚开始炆元沅见了她，期间她对她百般试探，话里话外皆带着陷阱，这般有过两次后，她便不耐烦了，故而，炆牧珍再过来时，她便以身子不适等各种理由将她挡了回去。
连着几次被挡回去后，炆牧珍便也不再过来了，结果，府中便突然传出了她恃宠而骄这类的谣言。
杨嬷嬷去查了谣言的由来，是从福禄苑出来的，而原话便是‘大小姐好心去探望二小姐，怕她刚回府不适应，结果二小姐不但不领情，且还拒之门外，简直就是恃宠而骄，自以为是嫡出，便觉得自己有所不同……’。
不用想也知道，谣言背后是谁的手笔。
王氏的敲打余威尚在，这流言倒也没有掀起太大的风浪，只是在下人中小幅度的传播着。
这般的小打小闹，炆元沅自是没有放在心，便随着去了。
自那以后，炆牧珍便再也没有来过一甯苑，而她也没有再见过她，可让人意外的是，她竟然在今日一大早的过来。
炆元沅挑挑眉，她没有去老夫人身边讨好卖乖，这么一大早的跑来她这一甯苑做什么？
心里暗自琢磨着，嘴倒也不含糊，爽快的把人请了进来。
“牧珍姐姐这么早怎地来妹妹这了？”
炆牧珍对于炆元沅称呼她牧珍姐姐，从一开始的咬牙切齿，到现在，已经有些习惯了。
面不改色道：“我听说祖母恢复了晨昏定省，按照规矩，我们是该先去给母亲请安，然后再随母亲一起去给祖母请安，故而，我便来寻妹妹一起去给母亲请安。”
炆牧珍是国公府的养女，自是跟着炆长贤他们称呼母亲父亲的。
听到这个解释，炆元沅撩了撩眼皮，不过并没有多言，只道：“既是如此，牧珍姐姐请。”
路，炆牧珍一个劲儿拉着炆元沅说话。
一会说：“妹妹现在比之刚回来时白了许多，脸也有了些许的肉，更好看了呢。”
炆元沅：……挑眉。
又说：“妹妹今天穿的衣裳真漂亮，极衬妹妹的颜色……”
炆元沅：……淡定自若。
再说：“妹妹的簪子真漂亮……”
炆元沅：……
还说：“妹妹的耳坠子……”
炆元沅叹了口气，“牧珍姐姐你要是喜欢妹妹的衣裳，簪子和耳坠子，妹妹回去后便派人送去给姐姐可好。”
炆牧珍：“……”
费了半天的唇舌，得到的却是施舍！
炆牧珍简直要咆哮了。
炆元沅假装没看到她变了几变的脸色，继续说：“牧珍姐姐瞧妹妹的衣裳簪子和耳坠子，这些妹妹都可以给你，只是妹妹这脸的肉是给不了的。”
所以，你说再好看，也不能给你！
噗——
身后传来压抑的笑声，炆牧珍的脸色黑如锅底。
扯了扯脸皮，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妹妹误会了，姐姐不是想要妹妹的东西，只是单纯的觉得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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