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少爷,”正说着白姨走了过来,“门外有一位戴眼镜的先生,说是少爷的客人。”
“谁?”沈谌转头看向沈萧言,后者闻言眼里明显带了一丝笑意,淡淡道,“让他进来。”
不一会儿,白姨带进来一个一身深蓝色西装,戴着金丝边框眼镜的男人。男人皮肤很白,看起来没什么血色,面上没什么表情,给人极为严谨的感觉。虽然让人觉得不好亲近,但单从长相来看,男人却长得很是隽秀。
“楚括?”来人还没开口,沈谌便先皱了皱眉头道,“萧言已经离开了处突,你过来找他干什么?”
“怕师父不肯见我,来您这儿才保险。”楚括中指推了推眼镜,并不答沈谌话,面无表情地看了看沈萧言手边的档案袋,又看了看桌上的照片,缓缓道。
沈萧言看着楚括一如既往严肃正经的样子,又看看方才看到楚括开始就变了脸的沈谌,难得觉得有些好笑。
“你来了也好,”沈萧言拿着档案袋朝楚括晃了晃,定定看着他缓缓道,“既然看过了,不如一起谈谈。”
楚括闻言再次推了推眼镜,表情依旧没有变化,似乎看过档案袋的事他做的理所当然。
沈萧言见状似是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下巴向沈谌那边的沙发努了努,楚括点点头,往客厅另一侧的方向走去,最后居然从另一侧的单人沙发那边绕到沈谌身边,然后淡定地在沈谌身边的沙发上坐下了。
“部长,失礼了,”楚括坐定后对着身边的沈谌低头一本正经地道歉,“那边的沙发太远看不到案件材料。”
沈谌虽然不是摆架子的人,但也见惯了旁人对自己恭敬有礼,而楚括这小子从来只管案子不管规矩,戴着一副眼镜,看着最是守规矩一丝不苟的模样,却是个最顾不上人情往来这类的虚礼傲气十足的小子。沈谌看着身边果然嘴上说着道歉却依旧面不改色毫无诚意胆大包天的楚括,眼皮狠狠地跳了跳,冷哼一声指了指桌上的照片,“你也知道?”
楚括再次扫了扫桌上的三张照片,确认般的点点头,“是师父要追的人。”
沈谌不再追问楚括,紧皱眉头看向桌面上的照片,第一张照片就让他变了脸色。照片上的男人戴着一副无边框的眼镜,一头黑发,应当是个谦和俊朗的人,但他的眼神似乎正盯着什么人在看,唇角带着一抹笑意,合着这个笑再看向他那死死盯着人的眼神,整张脸莫名变得有些渗人。程谦……沈谌拿起照片的手几不可见的在发抖,明显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这个男人十四年前在众人面前为他导演了一场如何杀死他的妻子的戏,他怎么会忘记。
沈谌转眼看向第二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邋遢的中年男人,看面容有些熟悉,待看到中年男人左手的断指时沈谌才想起来,这个男人叫郑侨,沈执默两年前给他看过,说是两年前那起案子犯人的亲生父亲,也是六年前一起绑架案的犯人。
最后一张照片上的是一个看起来像是未成年的小女孩,甚至称得上有些稚嫩的脸上却挂着同第一张照片上的男人一样意味深长的笑意,这个女孩沈谌也自然记得,两年前沈执默殉职案子里那个被判无罪的未成年女孩,吴梓月。
“什么意思?”沈谌深吸一口气,看向沈萧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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