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迟暖早早收拾好了出门,恰好遇上刚晨跑回来的韩祁。
男人只穿着一件纯白背心,加上一条宽松的运动裤,漏出的手臂结实有力,饱满的肌肉线条和粗犷的肌肉纹理彰显出男人独有的性感和气度。
眉骨、下巴、喉结连成一条冷冽的弧线,再加上深邃的目光让整个面孔都鲜活了起来。
“早。要去……学习?”韩祁挑挑眉,看着女孩手里抱着的布料。
“对,好不容易又这次机会。”迟暖走路三步一跳的,显然很开心。
“恩,好好学,我还等着你给我做身衣裳呢?”
“我什么时候答应要给你做衣服了?”迟暖气鼓鼓地问。
“难道……暖暖不想给我做件衣服,专门穿给你看。”韩祁靠近迟暖耳边,低声对她说。
男人身上带着一股薄荷味,没有运动过后的汗味。
“专门给我看?”
“恩。”
那也就是说设计什么就穿什么?
哦豁!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
迟暖看着韩祁裸露出的肌肉,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上扬,再上扬,眼珠子在韩祁身上滴溜溜地乱转。
待到两人分开后,迟暖去了王大娘家。
“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还没等迟暖走到院子里,就听到小姑娘在背着古诗,声音清脆。
“姐姐,你来啦!奶奶、哥哥,姐姐来啦!”小姑娘看到迟暖欢快地笑了起来,然后大声喊着屋内的老人和哥哥。
不一会儿,王大娘走了出来,现在的脸上明显好看了很多,不是之前见到到面色蜡黄,没有精神气的样子。
“丫头,你来了,进来坐。”王大娘擦擦手上的水渍,笑着对迟暖说。
迟暖跟着老人进了屋,小姑娘自从她进门就拉着她的手不放开,边走边介绍着:“姐姐,我奶奶做出来的彩绣是最好看的哟。姐姐学了也会做出漂亮的绣。”
屋内摆设干净整洁,家具已经有些老旧,但是表面没有一丝灰尘,穿过了客厅,右拐进了一间小房间,门高大概在一米五,门口需要迟暖稍稍弯下腰才能进去,进到里面,是一个很长的操作台,上面摆着不少的道具、材料。
王大娘在椅子上坐下,从工作桌上拿出一件已经修好的手绢,对着迟暖说:“彩绣是应用最广泛的一种刺绣形式,它的色彩变化很丰富,要学要记住以线代笔,让多种彩色绣线的重叠、并置、交错产生出华而不实的色彩效果。今天我先教你最简单的一些阵法,你回去练熟再学下一步。”
停顿了一会儿,想是想到了什么,问:“我让你带的那块百鸟朝凤带来了吗?”
迟暖将手上的布料递过去,王大娘看着那块布,凹陷的眼眶含着泪,声音有些哽咽,“我们这里的规矩就是嫁人的姑娘可以不会下地干活,但就是不能不会刺绣。做的越好看,越有声望,很多人都会来找你替他们做。这是我出嫁时我自己做的,当时可是赢了不少面子。后来我老了,眼神也不济了,还是有人让我来教,刚开始他们来了我还教,后来他们带了更多人来了,我再傻也能看出来,他们在外面说是我教学,收钱,其实我这一分也没有。”
“我气不过,把他们都赶出去了,再往后便不想教人。有好几个每天就是在我家门口堵我,脾气上来了就骂他们,也就传出我脾气怪来了。”
“当时,我来找您的时候,您以为我是骗子是吗?”迟暖听了王大娘的话,了然的问道。
王大娘摇摇头,“没认为你是骗子,但我岁数大了也不想教了。所以把那块百鸟朝凤给你,上面有各种针法和色彩搭配,以为你是内行人应该能看出来。没想到你到现在还没看出来。”
迟暖惊讶的张了张嘴,看着王大娘手上拿着的那块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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