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义知道这个事的时候，心里毫无波动。
也就只是看见宋家父母着急的不行的样子，有一些无可奈何。
原以为宋皆卿应该是暂时躲起来，毕竟那个疯子似乎没那么好对付。
说真的，他其实对宋皆卿的以前一无所知，现在他甚至都怀疑，宋皆卿在俄罗斯那时候出现在他面前都是设计好的巧合。
九尾的消息依旧一无所获，他自己腿还伤着了，着实有些雪上加霜的意思。
这些事情本身就已经够糟了，没想到更糟的是——宋皆卿死了。
也就是那个俄罗斯男人被抓起来的隔天晚上。
因为国籍原因，男人只是被暂时羁押，没想到他会意外逃走。
宋皆卿是在一家酒店出事的，被人一刀捅破了肚子，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被人搜刮一空。
还是清洁阿姨隔天打扫卫生发现的，整个人已经尸僵，酒店还试图掩盖这个事情，却被派出去的私家侦探发现了端倪。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私家侦探告诉顾北义的时候，顾北义都还有些怔愣，原本就是顺便查一查，给个宋家父母交代，结果真有交代了，他连说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去医院认领尸体的时候，顾北义都没忍心多看。
想来想去，打电话告诉了齐明朗。
也没什么别的意思，总觉得他不应该最后一个知道。
齐明朗接电话的时候，愣了很久也没反应，随后挂了电话。
十几分钟过后，他急急忙忙赶了过来。
顾北义都不太敢看齐明朗的神色，在旁边淡淡的解释，“在酒店被人……”
“是谁？”
“暂时还没找到人，”顾北义叹了一口气，“我还没告诉宋家伯父伯母，要不你说吧。”
齐明朗良久才“嗯”了一声。
“人死不能复生，齐明朗，你该放下了。”
这话说的不太好听，但却是顾北义的真心话。
宋皆卿跟齐明朗给他选，他肯定选齐明朗。而且这也不是他的错，往前看才对。
“顾北义你有没有心？”
齐明朗盯着宋皆卿的脸，语气压抑且隐忍。
“好好好，我不说了，”顾北义轻轻摇摇头，“算了，还是我去跟伯父伯母说好了，你……别太难过。”
顾北义拄着个拐杖，不太方便的走出去。把电话打给了宋家父母。
有点后悔拄着拐杖还要来。
九尾到现在还没有下落，真的快急死他了。
试探的打张深电话，问他有没有消息？
张深支支吾吾的，模棱两可的让顾北义都摸不着头脑。
逼问了几句，张深才不耐烦的说：“我找到了！”
顾北义面上一喜。
“但是……”张深感觉自己有些组织不了语言。
“但是什么？“顾北义又开始慌了。
“但是九尾她……”
“她怎么了？有什么话直接说！”
“哎呀，她现在魂魄不全，可能有幻灭的风险。”
“你说什么？”
“哎，就……她可能要死……”
顾北义一下子觉得五雷轰顶。
一踩刹车，整个人都僵住了，缓了缓好半天才说：“你现在在家吗？我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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