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后续简直令谢凝笑得合不拢嘴。
设计图比她一开始预料的还要顺利地卖了出去,并且狠狠地坑了那殷潜一大笔。
至于那位刘大人能利用那张设计图发展成什么样,她就不清楚了,反正听说刘大人现在整天念念叨叨,快要被那玉笛到底是怎么构造炼制出来的逼疯了。
拍卖场的事儿一完,她就根据和拍卖场四六分成,拍卖场四她六的比例收到了一张黑卡。再加上从殷潜那敲来的一大笔,她现在也算是个小富婆了。
没想到啊没想到,她谢凝的幸福来得如此之快。
伍吉看着每天早上估计都是笑醒的谢凝,包子脸上充满苦涩。他以为谢凝有了那笔巨款,就不会注意到他这张小银卡了。却没想到她银卡倒是没拿走,但该拿的钱一分也没给他留。
忧桑。
哦对了,拍卖场一事后,谢凝待在城主府也没有了意义,所以最近一直都是待在小破屋里各种捣鼓。
说到这小破屋,又是早就在谢凝拿到巨款的当天,就连夜请人翻新,确切的说是重建了。
重建后的小破屋并不多么富贵,但好歹简朴素净不漏风,奔向了小康,院子里也不再是尘土飞扬,而变得有了些绿植。
最近的谢凝好不容易闲了下来,正在琢磨着要不要建个小池塘,养点小鱼,日后烧烤时好做烤鱼吃。
伍吉对此还是很想吐槽。这么简朴素净的院子居然被一道红墙包裹,实在是有失美观。也不知道谢凝请来建房子的那些大汉怎么想的,一个一个憨憨似的居然直夸院墙好看不用重建……
伍吉的吐槽谢凝是听不到的,她最近正在专心闭关钻研炼器。毕竟修炼这一条路她已经走不通了,自从铭元也懒得逼她修炼后,她的时间就空出了一大把。
虽然还不是特别确定要不要走炼器的道路,但是不干点啥,她闷得慌啊。
与谢凝“小破屋”这边的祥和宁静不同,此时的城主府,正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殷潜一朝花出去了那么多钱,手下的资金链很快就开始有了问题。
再加上手下的那些小店铺的对家不知从哪来的点子,各种搞活动,各种出新花样,搞得来他的铺子的人越来越少,近来有好些铺子都没了收益。
他又和那些店家死磕,一来二去的,便又这样亏进去了不少。
手底下的归顺者倒台的越来越多,流言便慢慢滋生了,说什么的都有,殷潜虽气,但也不知道该怎么插手。久而久之,竟是老人渐去,新人不来。
他前些日子又不知吃错了什么,有好几天都是腹痛难忍,萎靡不振,听到这些消息差点就给气病了。
不过他还有希望。殷潜拖着身子,一边忙的焦头烂额,一边紧盯着他那个好大哥那边,果不其然,机会终于来了。
某日清晨,城主正和他的属下们开会,便听到一个小厮急急来报:“城主,少城主他……”
于是,已经五十多岁的城主听到小厮此言,差点没把手中握着的茶杯摔了。他带着一众属下,脚步不稳颤颤巍巍地往他大儿子的屋子走去。
天可怜见,他家殷然前些日子不是还好好的,怎么今天突然就……
同样听到消息的城主夫人,也迅速地从她那长年累月待着的吃斋念佛的佛堂内走出,她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这要是出了事……
于是殷然的屋子里史无前例地堆满了人。城主夫人看着眼前躺在床上,瘦削虚弱无比的人,一向端庄严肃的她,颤抖着手不敢相信这是她健健康康的儿子,手中的佛珠串都因此掉在了地上。
一颗颗佛珠纷纷从地面四散开来,殷潜站在不远处,看着散落在地的佛珠,眼神晦暗不明。
当年就是因为这一串佛珠,他娘丧了命,如今也该让她尝尝丧子之痛了。他垂着头,感受着周围的闹剧,一言不发。
“齐公子,齐公子你来了,快帮我儿看看,看看他怎么了。”一位带着面具的十四五岁的少年踏入,正是祁筑。
殷潜扫了一眼,便垂下了头。不过是个还没成年的半大的孩子,纵是有才之人又如何,更何况,他这毒可是非一般人查探不……
“少城主这是中毒了。”殷潜闻言,猛地抬头,正好对上少年不含一丝感情的双眸。
“中毒?”城主闻言,顿时火冒三丈,“到底是何人敢对这南安城的继承人下手!”
城主夫人扶着旁边女侍的手,淡声道:“我曾听府上之人说过齐公子的贤明,不知齐公子可有办法。”
“夫人谬赞了,还请给晚辈一套银针。”
城主夫人闻言,赶忙指使着人走动起来,一时间,原本繁杂的房间内,人来人往又变得有条理起来。城主张了几次口,但看眼前这副情形,仍是没再说什么。
殷潜站在角落,死死地盯着那齐公子向殷然施针。双手紧紧攥成拳,却只能看着殷然悠悠转醒。
“然儿,你怎么样?”城主夫人坐在床边搬来的椅子上,看着殷然转醒,她偏头向祁筑点头致意,“多谢了,齐公子。”
殷然此时神色仍旧苍白,但精神头好了很多。别问,问就是被针扎的。幽怨地看了祁筑一眼,触及到对方的眼神,他马上想起了什么,连忙虚弱地道:“娘,有人想要害我。”
“什么?”城主夫人皱着眉扫过城主,却还是没说什么。
“那个给我配药的药师。”殷然有气无力地道,“是他给我下的毒,孩儿昏迷前拼着最后一口气,让人把他抓住了。”
众人正疑惑时,一个小厮押着药师进来了。
城主夫人转过身,冷声道:“跪下。”
语气的气势,让一旁站着的城主听了神色复杂。
“谁指使你的?”
“草民不知城主夫人您这是何意?”药师跪倒在地,冷汗直流。
城主夫人见状,眸色寒如水,“我吃斋念佛这么多年,并不代表我不敢动手。”
药师颤抖着身子,感受着身上强大的威压,还是咬牙道:“草民不知您是何意。”
城主夫人此时眸中已经没有了任何感情,她轻轻抬手,装饰华丽而又沉重的宽袖下,一道灵力光辉直冲药师而去。
城主见状,猛地偏头看向城主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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