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上乏力,谢凝昏昏沉沉地瘫倒在榻上。她闭着眼,心情复杂,试着动了动指尖,灵力如游丝般探入灵根。那里犹如荒原,原本活泼富有生机的灵力此时皆沉默在略显干枯的灵根深处。
谢凝不确定,她的灵根是不是受到了损害,但那种无力的感觉令她心绞。
紫色流光于门前停下,铭元看着躺在榻上散发着低气压的谢凝,一向事不关己的态度在此时发生了微妙的改变。他当系统这么多年了,从遥远的上古蛮荒,一直到繁荣的现在,期间经历过多少任宿主,却还是第一次在短短一个月间,连坑好几次宿主。
桌上匕首已然消失不见,他本该先检查一番的,想起江宿主的嘱托,铭元头一次产生了自责的心理。他太莽撞了,贸然离开,若是刚刚谢凝与那器魂的战斗中发生了意外,他该如何向江宿主交代。这任宿主情况特殊,也许,他该认真点了?
铭元沉默着化作紫色流光透过图腾回到了谢凝脑海。
“铭元,你在吗?”对于铭元的归来,谢凝似是察觉到了什么,她睁开眼,盯着木制天花板上的纹路,淡淡问道。
“嗯。”
“我的灵根,怎么样了?”谢凝面无表情地张口。
“……”沉默了会儿,铭元还是决定如实道出,“应该,与修炼无缘了。”
“那匕首,刚刚吸取了你的太多灵力,导致你灵力过度损耗,加之你灵根本就脆弱,如今看来,修炼这一途,难再有造诣。”
房间安静了下来。
好一会儿,当铭元以为脆弱的小姑娘谢凝躺在榻上无声掉眼泪时,谢凝突然开口道:“铭元,修炼这一途,究竟为了什么?”
“为了谋取名利?为了不被欺负?”谢凝想起那个卖冰糕的老爷爷,“还是为了生活的便利?”
“修炼这一途,的确是为了这些,但不全是。”铭元想了会儿,才答道,“人各有志,你觉得你修炼是为了什么,那就是为了什么。”
“那我觉得我修炼灵力好像并不是唯一出路。”谢凝双手枕在脑后,“如你所见,我灵根本就不突出,如今又成了这幅样子,修炼灵力一途很明显不是我的长项,既然如此,我为何不开辟其他道路?”
“你要开辟什么其他道路?”铭元罕见地透出些许疑惑。
“炼器。”谢凝想起那本厚厚的炼器入门书,“我总感觉,炼器才是我应该做的事。”
“可是炼器以灵力为基础。”铭元出声道。
“总会有办法的。”谢凝手指在床沿画着什么,“反正活着也是活着,一时半会儿饿不死,不如就干件大的,好好活一次。”
…
后两日谢凝平静的和没事人一样,该笑的笑,该八卦的八卦,整日里和铭元分享趣事,讨论“人生”,顺道听各路送佛经的女侍们讲讲几句爱让人抄佛经的城主夫人今天又让谁抄了多少份佛经,或是哪个侍妾又挨了罚躺了多久,也有说那位许久未来的祁筑的。
反正谢凝的小日子过得要多自在有多自在,记消息的小本子也越来越快写完。在谢凝对自己的画技啧啧称奇时,靠窗那边的书架被扑棱一下的声音传来,谢凝知道,某位光头小和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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