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之长,一字之短。
墨色渲染,掩于深色线纹中。
不同于仇珠夫人(阿娘)不题诗文,不记年月,单署姓名的穷款。
她更喜欢附上诗词的隐款。
或许是因为,这样会显得更有意境一些。
“妙哉妙哉。”
王一鸣的视线,在小徒弟身上停留片刻,掩饰不住自己的错愕与惊讶。
马尾上留落款。
细小甚微。
若是没有真功夫,一般人很难办到。
一如北宋范宽的《溪山行旅图》。
古人画树,通常都是以墨色渲染,而范宽的画极其讲究层次,即使是一片树叶,那也是一笔一划勾勒而出。
层层叠叠的树叶,落款便掩于其中。
稍不注意,就是树叶。
不……
其实就是树叶。
和小徒弟留落款的方式,有异曲同工之妙。
远看是马尾,近看还是马尾。
哈哈哈哈!
声声朗笑,洪辰终于从画作上移开眼。
“小师傅的落款,藏得妙啊。”
颇为意味深长的挑了挑眉,含笑的目光自沈尉迟身上掠过。
哼!
臭小子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
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夸赞,叶婠婠羞红了一张圆圆的小脸。
嘚瑟扬眉。
沈尉迟侧眸。
星眸里溢满宠溺的光芒,毋庸置疑,他确实走的是狗屎运。
一开始就是……
中午,洪辰做东,在阿房斋宴请。
私人的小菜坊,临水小榭,掩于古玩街的最深处。
老板是方圆百里,有名的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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