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都假。”叶婠婠拉着沈尉迟挪步向前,伸出胖嘟嘟的小手指了指:“仇珠夫人作画向来只用白麻纸,正面洁白、光滑,背面稍粗糙,你看看这画纸,虽然同样是麻纸,明显的要更白一些。
当然,最最最最重要的是这牡丹花,仇珠夫人的画作凡是带花朵的都会用花汁调和颜料,使颜色更为自然。”
沈尉迟下意识的将目光落在牡丹花上,果然鲜艳夺目。
陈林自然也看到了,张嘴就要反驳,不过一想到这幅画早已被王大师判了死刑,只得悻悻的闭上嘴巴。
默默掏出兜里还没捂热的收据看了一眼,得以收获几道同情。
老爷子啧啧啧啧的一声轻叹,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小姑娘闪闪发光:“不错不错,小沈子,你这是走的什么狗屎运,捡来这么一个宝贝。”
一些偏门的史书上的确有记载仇珠夫人喜好在颜料里加花汁。
沈尉迟扯了扯嘴角,看向小姑娘的眼神里满是宠溺:“既然这幅画已证实是赝品,那我们就不叨扰王总了。”
“……不叨扰不叨扰,再坐一会也无妨。”王有钱赶忙摆摆手,眼珠子骨碌骨碌的转来转去朝沈尉迟使了个眼色。
“我这里还有一幅仇珠夫人的画作,可否劳烦王大师帮忙掌掌眼。”
“什么,还有仇珠夫人的画,该不会又是幅假的吧。”老爷子一下傻眼了,话里话外都是嫌弃。
王有钱讪讪一笑,将秘书刚送来的《女乐图》展开铺在案几上。
只见贵族女子各执乐器,在殿宇前的地毯上配乐演奏,周围站立三位女子,或侧耳倾听,或低声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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