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您为何突然要脱离大道呢，走这些小道路，这些路不但崎岖，若是返回朝歌，也是要拖延不少时日啊。”
孔宣将身气息，尽数收敛，与寻常人无异。
他亲自担当马夫，承载帝辛。
闻言，帝辛含笑道：“你虽站在山巅，可是，你有仔细看过山脚的景色么。”
孔宣沉默，他历经无数元会，生而为大能。
虽说受尽尊崇，可是对于平凡的生灵，总是忽视的。
“或者说，在你的眼里，孤……我是不是一个普通人？”
听闻帝辛这句话，孔宣连忙说道：“大王，不，先生德高望重，受人敬仰，怎会是普通人。”
帝辛又是一笑，说道：“若我不是普通人，为何借要粮食果腹，如这些辛勤的人们一般，同样和他们一样，都是需要一日三餐？”
孔宣看着小道路两边，那些正在挑着秋收后的稻草的百姓。
见到他们光着膀子，擦着汗，眼中带着疲倦，但是眼神深处，却是对于生活的动力。
他如高山般的心境，似乎在迅速滑落，感应着这些人的心境。
帝辛含笑道：“仅凭眼睛去看，用真心去体会。”
孔宣双目光泽收敛，看着这些人，皱眉陷入沉思。
且看在田坎，有孩童在玩耍，用稻草编着绳子，或是其他的东西。
再看有些老人赶着牛，和一旁的人，打着招呼，甚是热切。
这是殷商之中，百姓的景象。
没了粮税带来压力的他们。
虽然很轻松。
没有贵族的锦衣玉食，却活得很充足。
人的生活，行为方式和乐趣。
是孔宣无法理解的。
因为，他并不是人。
帝辛看着斜阳落下，残阳红光，洒在这些人的身。
看着许多百姓，家门口的老人闲聊。
或是有夫妻因为琐事拌嘴。
这种感觉，让帝辛的心中，涌现出思念。
当初，他何尝不是这其中的一员。
以往感觉烦躁，现在体会一下。
怕是再也没有这种机会了。
再也没有这种感觉。
作为人，比神仙，快活太多了。
人，有缺点，充满了人性，少了神性，却获得更有感觉。
那些神仙，看似逍遥自在，神通广大。
可是，却又多出了无形的束缚。
少了人气，只剩下了掠夺和希望长生的本能。
那些圣人，何尝不是如此。
不过是更高层次的生命体，思维概念不一样而已。
终究，还是有着本能。
求生，求权，不允许他人威胁到自己。
只是这点，他们没有意识到。
或者说，这是他们不愿意面对的本能。
因为在他们看来，这种低劣的人性，不应该出现在他们的身。
帝辛看见孔宣，始终锁着眉头。
见此，帝辛拍了拍他的肩膀，含笑道：“若是你想要体悟人族的生活，那就不要把自己当做其他生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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