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大礼堂正在召开一场战前动员会。学校的青壮都被编成了守卫队伍,由原先的护卫队作为骨架,扩充到了三百人。现在除了轮值站岗的一些人以外,大部分人都坐在此处。
礼堂没有电力,即使所有的窗帘都被拉开,仍然显得有些昏暗,从稍微靠后位置看讲台,就有些模糊不清了。但是,这似乎并没有影响到目前的演讲者常霖,会场的气氛十分热烈。
季益君和叶梓坐在靠前的位置上,能很清楚地看清常霖鼻尖上的汗珠。他讲话时,肢体语言很丰富,时而有力地挥舞着手臂,时而俯仰着身体,显得非常有张力。场子里时常应和他的动作爆发出一阵阵笑声。
“……所以说,大家不用有什么心里负担。昨天我在和镇上的老兵聊天,他给领主当兵的时候,跟马贼干过好几场。
我就问了,你杀过马贼没有?
他有点不好意思地说,还真没有。
我说,是不是马贼武艺高?
他说,哪有,还不如我家那十几岁的小崽子呢。
我又问,那是不是马贼装备好?
他说,好多马贼都是穷的没办法才去入伙的。除了头领给分的马,所有的家当也就一把刀和一身衣服了。刀么,上场是战刀,上桌是菜刀。衣服么,上场是战衣,上床是睡衣。
那我就奇怪了,马贼那么烂,那你怎么杀不了马贼?
他叹了口气说,我没马,没他们跑得快啊。
听他这么说,我就更奇怪了,又问他,马贼不是很凶悍吗?你就没和他们真刀真枪的交过手?
他很不屑地看我一样说,马贼也是讨生活的,谁会来真拼命啊?都是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走。马贼要能打,他天天骑马干什么?那马就是用来逃跑的啊!
我这才知道,马贼那么没用。
那老兵给我说了个故事,我们以前守一个小城,明刀明枪地往哪儿一站,马贼就躲没影啦。后来,镇民和我们说,要不你把长矛和盔甲卖给我们,你哪来的就回哪儿去吧。我们都奇怪呢,问他们准备自己上吗?他们说,哪用得着啊,在城墙上支个稻草人,披上甲,绑好矛,不就是是个士兵吗?我们这儿雾气重,马贼哪看得清?稻草人和你们做一样的事,还省饭钱呢。我们商量了一夜,决定把装备卖个好价钱。可第二天,他们倒不要啦,我们上城墙一看,竹竿的矛,锅盖的盾,席子做得盔甲,站岗的稻草人,都把城墙站满啦……“
“常老师真有意思。听他说故事真带劲,比其他领导有意思多了。”季益君乐呵呵地和叶梓说道,他伤好的差不多了,不过脸上还贴着创可贴,不敢大笑,每当常霖说到滑稽的地方,他只能用手掰住上翘的嘴。最近驻外机构都因为形势紧张撤了回来。佛洛罗镇的店子已经关门歇业,他就又回到了护卫队。
叶梓点头道:“大家都觉得常老师很平易近人,做事也有担当。听说他在农业组,下地,挑粪的事情可没少做过。没想到他演讲也这么厉害。”
“可不是。郭校长平时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很少见他露脸。”
“今天这么重要的会议,怎么郭校长也没来?”
“听我爸说,好像是佛洛罗镇的代表来了。有些居民想搬进来什么的。郭校长和其他一些委员都在开会呢。”季益君道,“哎,常老师来也不错,至少他笑话讲得比郭校长好。郭太严肃啦。”
“镇民想搬进来?为什么?”叶梓问道。
“这么多马贼聚在一起,要吃要喝。所以周围有几个小村子都遭殃了,你知道吧?”季益君手比在额头的位置说道,“佛洛罗镇只有那么低矮的围墙,好些人觉得不安全。想搬进学校来。”
叶梓琢磨了一会儿又问:“郭校长能答应吗?学校可是有很多秘密的。”
“谁知道呢!不过说起来,镇里可是有不少壮汉子的。如果能加入我们的队伍,战斗力提升肯定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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