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摇晃感再次摇醒了薛小小,薛小小不耐烦地睁开眼,模糊间看到了眼前熟悉的马车布景和身旁坐着的傅承瑾,这是傅承瑾的马车。
看来,他们已经在回晋城的路上了。恍惚间,薛小小差点以为自己还在去行宫的路上,行宫的一切只是一个梦。
很快薛小小脑子里的记忆一股脑地冲上来,薛小小重新闭上眼,这一切都是真真切切体验过的,怎么可能轻言作梦境。
薛小小平静下来,带着没有喜怒的神情,此刻她最想知道的是,自己昏睡了几日,现在是何时,马车已经到了何地,还有最担忧的,就是自己两眼一黑倒下之前,中箭的阿衍是否安好,阿衍手下的人有没有被诛杀。
想到卫衍和明音众人,薛小小心口一紧,感到微微窒息。她下意识地抬起右手抚上心口,试图抚平一些痛苦。
像是感觉到了薛小小的动作,傅承瑾缓缓抬起了头,像是疲累至极,但是此刻却掩不住眼里的喜色,关切地问道:
“你终于醒了,怎么了,心口有旧伤?”
听到傅承瑾关切的言语,薛小小愣是皱起了眉头,没有去看傅承瑾望来的眼神,只是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便又继续闭上眼。看到薛小小无声的抗拒,傅承瑾眼眸一深,微微叹气,很快又恢复了神色,带着熟悉的威胁语调说道:
“前面就是京城了,你大可留着你的困意,到东宫睡。”
京城?东宫?
薛小小猛地抬起头,探出马车外,看到俨然不同于晋城的房屋花草,回过头惊诧地问道:
“为什么是京城,你不回晋城吗?”
舅舅带着暗阁一行都在晋城,如果直接回到京城,那东宫的防守将会更严,救不救得出书玉都难说,自己或许连联系暗阁的机会也没有了,还能有逃出生天的机会吗。
薛小小倐的像是被抽去了精神力,一下子瘫倒在了坐席上,如此远离晋城,那就真的只有自己才能救自己了。
“晋城?”
傅承瑾看着薛小小的惊讶有些得逞地笑了笑,说道:
“本太子不去东宫去一个王爷封地作甚。”
薛小小疑惑地皱了皱眉头,问道:
“你已经拿下了文武大会?”
傅承瑾看着薛小小的疑惑,转念一想,卫衍想带薛小小走,一定还没有来得及说文武大会的事。傅承瑾扬起眉,说道:
“瞧我这记性,那日王妃身体劳累在本太子宫殿里休息,并不知道外面的情况,让本太子来告诉你。”
薛小小想起是哪一日,脸一红,微怒地紧闭着嘴。
“卫太子听说你失踪了,不仅所有人都派出去寻你,连文武大会也没有去,你说,这卫太子竟是把你看得比文武大会重要,可惜...”
薛小小闻言心口一紧,没想到阿衍为了自己尽连文武大会也舍了,可惜却为了自己身陷囹圄,中了箭不知此刻是否还安好。
听到傅承瑾提及阿衍,薛小小终归忍不住想要知道阿衍的情况:
“傅承瑾!你把阿衍怎么样了!”
薛小小恼怒地大喊,像是把蕴积了许久的情绪释放了出来,引得马车外的人们一惊,都放慢了脚步。
沈湛见状也是微愣,虽然听说是薛小小暗藏着刺杀傅承瑾,可沈湛依旧相信薛小小是个值得相处的朋友,如果能和傅承瑾恩爱一世,沈湛也算放心。
傅承瑾的心意沈湛不是不知,可经历了这一切的薛小小,还会是那个傅承瑾初见时倾心的薛小小吗?薛小小真的会如傅承瑾所言,在来日方长的日子里慢慢接受傅承瑾吗?
但感情之事,沈湛自己都头疼至极,更没办法插手傅承瑾的,现下也只能希望薛小小能在东宫的日子里看清形势,不再站在傅承瑾的对立面,慢慢爱上傅承瑾。毕竟来日方长。
回过神,沈湛朝着一众停下来的护卫们大喊一声:
“看什么看,继续走!”
所有人闻言悻悻,继续前行。
马车内傅承瑾依旧不冷不热地笑着,薛小小本就厌倦傅承瑾一副阴阳怪气的样子,现下更是厌烦:
“呵,傅承瑾,你不说就算了,大可不必如此一副洋洋得意的小人姿态。你既然坚持我是此刻,那我不妨告诉你,我们做刺客的,舌下永远都藏有一枚毒药,随时都可以为了保护消息而去死。
你若不说,我即刻服毒自杀,你就别想再拿我来牵制任何人。”
看着薛小小煞有介事的眼神语气,傅承瑾这才正视地看着她,直到看清薛小小舌下的药丸,微微睁大了瞳孔,薛小小果真是刺客,没承想薛小小都到这般境地了,还能威胁到自己,一时之间又怒又气,转回头说道:
“卫太子骑射比试中,赛马受了惊,摔成了重伤,已经被李樾送回卫国了。明音和一众卫国士兵也都一路随行着。”
听到卫衍已经回到卫国,薛小小才算松了一口气,低头喃喃:
回到卫国了吗?那便好,明音也跟着,想必不会让阿衍再出事的,况且阿衍的爹爹很疼他,回去之后一定会好好医治阿衍,想来阿衍能安全许多。
看到薛小小自言自语地说些什么,脸色也舒缓了许多,傅承瑾总算舒畅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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