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瑾,你何时有了个酒壶在身边,新买的?”
傅承瑾和沈湛二人边走边说,此时已经走到了阜国的队伍前,离卫衍不过百步距离。这时,傅承瑾转过身来有意无意地说道:
“并非买的,只是有人相送罢了。”
傅承瑾语调慢慢上升,不仅沈湛听得见,就连端坐着的卫衍也是听得一清二楚。
这玲珑酒壶是自己所买,上面的宝石有几颗卫衍的心里都是清楚的。这分明就是自己赠与薛小小的生辰礼,此时竟在傅承瑾手里。
傅承瑾竟也恬不知耻地说是有人所赠,薛小小单纯没有心思,必然是被傅承瑾花言巧语骗了去,只不过,这么说来,薛小小下山后竟是先见了傅承瑾?还是说二人只是偶然相遇?
卫衍发现自己竟被傅承瑾乱人心神的话牵引了,薛小小真是个折磨人的,自己大意,竟不知还有个人在念着她,竟连口信也没有一个就乱跑,等薛小小回来一定要好好教教她。
卫衍刚想就此了之,回头却看见傅承瑾不怀好意的看着自己。这一看卫衍才发现,傅承瑾身上有打斗的痕迹,就连袖口还沾有一些血迹。卫衍心里隐隐不安,难道薛小小出事了?
若真有什么意外,那也只有傅承瑾知道来龙去脉,想到这里,卫衍心里满是担忧,当即起身走向阜国的队伍,明音随即跟着。
看到卫衍朝自己走来,傅承瑾亦是不慌不忙,直到卫衍走近,才恍然说道:
“哟,卫太子。您这是有什么事吗?”
傅承瑾又转向沈湛朗声说道:
“怎么没有眼力见儿啊,卫太子来了也没有座儿?”
沈湛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也不知这二人突然针锋相对的气场是为了什么,摇摇头走到后头喊了几个护卫搬来座椅。
卫衍看着傅承瑾故意地摩挲着酒壶,眼里刺痛,当即道:
“不必了。傅承瑾,她的酒壶为何在你手中,你是不是见过薛小小了。你把她怎么样了!”
明音在边上听了个七七八八,同时也看到了属于薛小小的酒壶,又想到薛小小的失踪,看着不怀好意的傅承瑾,当即拿出剑架在了傅承瑾脖子上。
脖子一凉,傅承瑾脸色立刻一变,他没有想到明音如此不讲理,此刻竟是毫不掩盖眼里的杀意。周围的阜国将领看见自己的主子被威胁也都跃跃欲试想要护主,在后面忙活的沈湛看到这一幕立刻跑上前,随即呵斥道:
“卫衍!当庭广众之下,你们是要杀人吗?快叫明音把剑放下!”
场上的比试不得不因为二人突然的争执停了下来,几乎所有人都在看着二人对峙的眼神。
卫衍依旧没有说话,恶狠狠地盯着傅承瑾,只想听到薛小小的消息:
“傅承瑾,你明明知道,却不说,到底意欲何为。”
看着卫衍和明音咄咄逼人,傅承瑾冷嗤,心想这卫衍竟把薛小小看得如此重要,此时此刻即便闹出大事也要问清薛小小的去向,心下愤恨,推开明音的剑朗声说道:
“卫太子当真是为了一个薛小小连脸面都不要了,当真是要当着如此多邻国面前公然与我阜国为敌?”
卫衍冷笑一声,卫国本就会在自己手里,即便为此争执扰了和平的秩序,赢不了文武大会,为了薛小小,他毫不在乎。更不用担心与谁树敌,看到傅承瑾利用背后众人的舆论来限制自己,便索性开口道:
“薛小小是我卫衍的妻子,她早就接受了我的指环。想必在座的人都知道的,天底下的男女,只要两情相悦收下信物,便就是姻缘已定,而这草指环,在我卫国,便就是夫妻间才会有的信物。
薛小小早就是我的妻子,为了我的妻子,我不畏惧任何东西。傅承瑾,你既然见过我失踪的妻子,为何不告与我,你有什么目的!”
卫衍的声音越来越大,周围的人也没有想到,卫国太子竟会当众把自己的心仪之人说出来,不少爱情为上的高手已经开始艳羡和祝福着,倒是傅承瑾,脸色越来越沉。
傅承瑾盯着卫衍心里愤恨不已,这才想起当初在薛小小身边看到的玉佩里面便是铸了草指环的,难怪当时一眼觉得如此难以忘怀,竟是定情之物,那自己求得的这个酒壶又有何用?
看着卫衍眼里的明亮,傅承瑾自嘲地轻笑一声,为什么总有人能明目张胆地爱恨,而自己却只能藏着掖着,好像所有事都是如此。
看着四周声援倒向卫衍,傅承瑾无谓地扯下腰间的酒壶,一下扔给了沈湛,轻声说了几句话,便自顾自地往回走。
卫衍并没有得到薛小小的消息,看到傅承瑾离开仍旧欲追,沈湛见状一把拉住二人,把手里的酒壶放回卫衍手里,不冷不热地说道:
“傅承瑾说了,薛小小带给你一句话,她今日晚些回来。”
沈湛说完便垂眸跟上了傅承瑾的脚步,留下卫衍和明音二人独自思虑着。
卫衍看着眼前的酒壶珍惜地闭了闭眼,今日本不想把这事说的如此清楚,只不过看着傅承瑾眼里莫名的威胁才不得不说了出来。
但愿自己能在薛小小听到消息前,当面正式地告诉她自己想要娶她的决心。
二人随即回到坐席,随着比试的结束,卫国最后还是顺利地拿下了文试的最后一场比试,以两分的成绩拿下了文试,武试即将在三日后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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